“帝心啊,从来都是这世界上最难揣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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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堂堂一国太子干的好事!!!”
朝堂上,只听见“啪!”的一声,皇上将面前的奏折扔到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太子身上,周围的各位大臣心都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生怕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啊,不是这样子的,儿臣并不知道这件事啊,儿臣冤枉啊,父皇!父皇!”
周剑晨面如死灰,突如其来的事情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现在要从何说起,说些什么。
为什么煤矿的事情还有此次赈灾的事情一同被人拿了出来,还有从政的时候的一些事情,统统都被高侯爷挑了出来,这些事情他都做的及其隐蔽,高侯爷是怎么会知道的,况且高侯爷已经多年不曾参政,自己也从来没有做过得罪高侯爷的事情,今日怎么会突然来揭发他。
这些问题都萦绕在周剑晨的脑海中,只是现下他又惊又怕,这些想法就像满是碎头的线团,不知该怎么整理。
“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敢狡辩!那你说啊,是谁冤枉了你!”
“父皇,儿臣、儿臣也不知啊,这定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儿臣,儿臣绝无可能……”
“砰!!!”皇帝猛地一拍龙椅站立起身,显然是气急。
“这里面的证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你倒说,是谁冤枉你,这些事情是谁做的?”
“啊!你说啊!!!”
“父皇,父皇......”周剑晨身体抖成筛糠,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朕将此次赈灾的事情全权交由你办,这就是你给朕的答复!太子啊太子,你真是太让朕寒心了!”
周剑晨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将身体伏的更低,身体抖成筛糠,他觉得仿佛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胸口,压的他无法呼吸“父皇息怒,父皇息怒,父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带着哭腔颤抖着无法完整说话吐字。
“皇太子周剑晨,欺君罔上,置百姓性命安危于不顾,上无能作万民表率,下无力担朕之信任,朕大失所望,故废除其太子之位,除去爵位,禁足于府邸,终生不得参政。”皇上一字一顿说完这些话,慢慢坐回龙椅,似乎用尽了所有气力。
周剑晨只听见脑中“嗡”的一声,震到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的手心已经没有冷汗,只是觉得四肢冰冷,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带到了大殿外。
“韩亚。”
“微臣在。”韩亚连夜将林家一家带到京城,回府匆匆换了朝服便回来向皇帝复命。
“先暂时将林家一家押入大牢,此事有待详查。”
“臣遵旨。”
“今日诸位爱卿如若无事便下朝吧。”皇上挥挥手就迈步向后走去,脚步迈的十分缓慢,似乎每一次抬起落下都要用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