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我在这府中的位置着实尴尬,母亲向来是不待见我的,父亲也不是很喜欢我,我就是怕,怕母亲晓得了昨日事情是因为我连累了钟公子后会惩罚我。”宛宁只忧愁道,转而又连忙故作欢笑说,“不过这个也是没法子的,毕竟真是我牵连到的你。”
钟子茗脱口而出道:“我刚刚并没有同公主说是小姐。”
“哦?”宛宁好奇说,“那你是如何说的。”
“也就是说只知道是姬府的小姐,旁的什么却不知道了。”钟子茗平日里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混人,如今在宛宁面前却觉得不大放得开似的,想着也许是这姑娘说话太过轻柔的过。
宛宁见状便问:“那你如今可知道我是哪个小姐了?”
钟子茗混沌的摇摇头,“不若你现在告诉我,我定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钟公子想知道?”宛宁的声音中夹杂了些愉悦,“不过我现在却不想告诉钟公子,想着若是钟公子想知道的话,多的是法子能知道,姬伯侯府又住这偏地的,你一问便晓得。”
这时小喜将一墨绿盒子递给宛宁,宛宁便当着钟子茗的面儿打开盒子,道:“这便算作是钟公子帮我的谢礼吧,不过一小小吊坠,聊表心意。”
“只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钟子茗觉得新奇,头一次见拿吊坠当做谢礼的,便说:“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就是若以后公主问着你是为帮谁才惹的晏四公子,你便只说不知就是了。”她将吊坠摆在手掌心,笑说:“这玉坠是墨绿色的,正好同公子今日的穿着相配,不过你便佩戴上瞧一瞧是不是这样。”
钟子茗也依言而做,一看果然相配极了,便也就势戴着。
左右也无其他的事情,宛宁便让云雀又将钟子茗给送了出去。
钟子茗一走,小喜忙上前说:“奴婢怎么记着那吊坠熟悉的很,好似是那回小姐落水后手中握着的那个,不过奴婢却从不知小姐有这样一块玉坠。”
小喜当然不晓得,因为那压根儿就不是宛宁的,不过是姬怜松推她入水那一回,因着惯性的缘故,她的手便朝前头乱抓着,便抓着了姬怜松衣裳上的吊坠,然后才沉入水中的。
宛宁将本是姬怜松的吊坠却送给了钟子茗,当然不是因为给错了,而是想借着这吊坠,从而将长公主误导以为顾府上钟子茗是因为姬怜松方才惹着了晏修昌的。
将这玉坠的来历草草的同小喜说了一通,奈何这妮子是个榆木脑袋,愣是有十万个为什么在等着她,宛宁便让她住嘴了。
一时也乏了,便睡下了。
到第二日却是被蚊虫给咬醒的,宛宁嘟囔着这夏日果真是讨厌极了,一面忙让小喜点了熏香。
小喜也哭笑不得说:“昨儿个可是小姐嚷嚷着说热,让人将帘子给摆开来着,如今埋怨的却也是小姐呢。”
这时宛宁已经不若刚刚醒来那时还有起床气,便指着小喜说:“好哇你,居然都敢来说我的闲话了。”
小喜便同云雀说:“你道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云雀却在那边呆呆儿的点着头,宛宁便说:“你们两个真是胆子大了,合着伙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