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量了一下周遭,顾青衣才缓缓退到床沿边,抵着床沿坐落在床尾那块看起来很高级的松灰色地毯上。
对于借用他的卧床一事,她还并无准备,心中自然抗拒,也自觉年轻男女不该如此毫不避讳。
是故,她最后选择坐在了地板上。
不过地板被地暖辐照得暖煦煦的,其实倒也并不冷硬,就跟寝室的硬板铁架子床铺上棉絮一样教她熟悉。
而地毯更是柔软,如同一团绵绵的乌色云朵,熨帖在身下。
一餐饭的劳动,虽算不得多费力,但是她一场烧刚退,委实还是有些气虚力乏。
坐下没多久,一股疲倦之感袭来,她便不由自主地半伏在散发着一股子清香的灰白格纹床单上睡着了。
客厅里。
蒋纪从张熟门熟路地从柜子中挖出一瓶朗姆酒来。
他一边打量着酒瓶精致的包装,一边咂摸着嘴巴:“又是崇诲哥给你的酒吧?”
张敬诲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游戏机在刷自己的游戏,瞥他一眼道:“嗯!上次去古巴带回来的!”
蒋纪毫不客气地打开盖子,一股醇香扑鼻而来。
他拿了两只杯子,娴熟地丢了几块冰,分别倒了一些酒,然后递给张敬诲一杯。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金色的液体,凑到鼻端,深吸一口气,顿时鼻腔内馥郁的酒精芬芳蔓延。
他晃了晃酒杯,做出陶醉的姿势,啧啧道:“土豪的酒就是不一样!我这喝的哪里是酒,明明喝的就是钱啊!我在荷兰穷得都快吃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