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暴躁。
“说了再滚下去!”
不屈不挠。
只见两个俊美的少年四眼相对,差点儿逼成斗鸡眼。
结果是
“你睡沙发!”
鲛人恨铁不成钢。
“谢主隆恩!”
八爪鱼大喜过望。
到底蒋纪寻到了庇护,于是便抛去矜持,放开脸面,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他直接将那瓶从古巴远道而来的朗姆酒喝到对影三人,东倒西歪,酩酊欲倾,最终径自在新落成的安家之所张敬诲这张松软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张敬诲将他胡乱伸在自己身上的长腿给推开,有些无力地瞪着那醉死过去的发小,继而头疼地揉揉眉心。
他捡起茶几上的酒瓶,摇了摇,一瓶六百毫升的朗姆酒,被这小子一人干掉三分之二还有多,这借酒消愁的做派着实有些豪迈。
不过,蒋纪意外回国,原因难道只会是这些吗?
蒋纪的外祖家也在军区大院,所以他二人从小便跟一群孩子在一个大院里厮混,斗鸡遛狗,为祸一方。
直到有一日,他哭哭啼啼地说父母即将离婚,他需要跟着父亲生活,以后不能常常回大院戏耍了。
中间他们断了联系有三四年,没想到高中居然考进同一所中学,于是友谊的小船继续航行起来。
他了解蒋纪这个人,虽然外表从来都是一副心肺放飞的无忧无虑状态,但是实际有时心事藏得颇深,非得刨根究底才能挖出底细来。
思及此,张敬诲清朗的眉眼里泛出几许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