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拽着万晓晴二人埋头就要走。
“青青”张敬诲轻唤了一声。
万晓晴见此赶紧反手拉着顾青衣,迫使她停下来。
但是,顾青衣并未回头。
“希望下次,我的话能成真!”张敬诲低低地道。
顾青衣无法回答,惟顿了少顷才道:“快回家吧!我走了!”
万晓晴倒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陈程扯了扯,便心有不甘地住了口。
她们也礼貌地跟张敬诲道别,随着顾青衣的步伐离开。
张敬诲盯着顾青衣决然而去的背影,眸色若这漫深无边的夜一般,堕入幽邃。
当宋祁峻寒风凛冽中回到与人共住的寓所,又是十点了。
他疲倦地将电动车停在地下室,充上电,刚待离开,却忽然想起晚饭时后筐中莫名其妙多出那一包饼干。随之,他探手拿起来那只黑袋字再次端详了一番,若有所思。
最后他还是将袋子丢回筐中,用防雨布遮上,径自离开。
寓所在四楼的最右侧,是老旧的楼房。
他借住在别人寓所的客厅中,只需要支付很少的费用,甚至连床铺都不需要,惟有墙角的一张席梦思跟两床被子,便可以是他的栖身之所。
进了门,已经回来的同事正在打着游戏闲话,见他回来,都纷纷跟他打招呼。
宋祁峻客气地也跟他们闲话了片刻,然后洗漱一番,便拖着疲倦的身体坐在自己所谓的床铺上。
他掏出手机点了下,随后默默凝着手机亮光中的相片,依旧是那个垂首学习的清丽女孩,静静坐在廊檐下,美好得仿若他前生的一场梦。
好几天了,他也不敢联系她,问一问身体可否好转?有没有好好吃饭?她那么瘦弱,大抵每天吃得很少吧!还说要还钱给他,再惦记着还钱,她岂不是连饭都不舍得吃了!
他幽幽喟叹地躺了下去,目光没有从手机上移开,而心口却似洪峰后的堰塞,堵着所有不该有的觊觎与痛苦。
可是,他深刻地明白:他与她,此生的那点缘份早就尽了!
人静夜阑,连野猫都没有一丝动静。
一个黑色的影子沿着落水管攀上这幢老旧住宅楼,在四楼的最右侧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