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说:“是,清河府似乎没有这个姓的人。”
这时,送走大夫的长庆正好到了门口:“姓鱼的姑娘?”
“怎么?”李夫人看向他:“你知道吗?”
“这……小的倒是知道一个姓鱼的姑娘,十八九岁,会做些堆花和手钏发箍什么的,手很巧,做出的东西都是没见过的,挺别致,上次在街上,还碰到她给周记首饰铺子卖花儿,不是堆纱的……”
“什么样的花儿?”
“我站的远,看的不清楚。”长庆垂着头,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李夫人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些端倪:“你有什么直说就是,别吞吞吐吐的。”
长庆支吾半晌,才说:“那个鱼姑娘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公子,公子暗中给清河府的所有首饰类铺子都施了压力,让他们不得收鱼姑娘的东西……”
李夫人脸色微沉,瞬间就明白,恐怕是李玉又看上这个姓鱼的姑娘了。
长庆小声说:“我听到公子吩咐吴掌柜找这位鱼姑娘,但是整个清河府都找不到,似乎是和……百草堂有关……”
李夫人想起苏嬷嬷的那句话“那个姑娘你若要收,也得别人乐意才行”,怪不得她会这么说,原来这个鱼姑娘是和百草堂有关系的人。
李总管说:“百草堂是做药材生意的,怎么会有做首饰的姑娘?还介绍去了郡主府?”
难不成想跟金缕阁抢生意?
“只做了分辨婢女的花儿,想来不是什么要紧人。”李夫人想了想:“不管怎么说,百草堂背靠京城权贵,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把玉儿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撤回来,我不想生出事端来。”
“是。”
李夫人看向长庆,又问:“大夫说,公子受惊过度,你日夜伺候在公子身边,怎么回事?”
“这个小的真不知道啊”长庆一脸苦相,“公子不喜欢小的,也不让我贴身伺候着,大小的事情都是吩咐吴伯去办,这鱼姑娘的事情,我也是悄悄听到下面的人给吴伯回报才知道。”
“吴掌柜吗?”
“是,少爷把他带到了清河府来。”
李夫人柳眉微皱:“去把人给我叫来。”
长庆面露难色:“夫人,吴掌柜起不来身,跟前的小六子说,好像也是被吓到了。”
李夫人脸色难看:“这倒是巧了,李总管,你亲自去请他过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起不来身!”
“是。”
吴掌柜当然不是真的起不来身,是知道李夫人传话,赖在床上装死罢了,可李总管哪容得他装模作样,进去只说了一声“夫人有请”便直接让人将吴掌柜从床上拉起来,拖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李夫人坐在台阶上的圈椅内,冷冰冰的看着:“吴掌柜,你很有能耐啊,被我赶走这么两年,竟然还能回来。”
“都是公子垂爱,见老奴……见老奴……年岁已大……可怜,所以”只穿着中衣的吴掌柜浑身发抖,不是冷的,是吓得。
李夫人冷冷发问:“玉儿到底是受了什么惊吓,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否则”
“真的什么也没有……”李夫人一记眼风扫过,吴掌柜所有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事到如今,他怎么敢说?
“那你又是受了什么惊吓?!”李夫人问。
“我……老奴是受了寒,对,受了寒……”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李夫人冷冷说:“好,很好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夫人!”
吴掌柜一声惊叫,脸色惨白。
李总管已经吩咐人来将他按住,重重的棍棒立即打上了皮肉,就如同两年前一样,可当时他还有李玉求情,现在
他到底是年岁大了,几棍下去已经疼的面无人色,他连忙求饶:“夫人、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说”
李夫人眼神扫过,棍棒停止。
她冷声问:“我的耐性有限,希望你说的是我想听的。”
吴掌柜喘息着,费力的点头:“我……我说……”
当即便把青州时候,吕红霞那件事情挑拣了一些告诉了李夫人,对金缕阁折损订单的事情绝口不提,只说李玉一心一意的对吕红霞好,但是吕红霞却狼心狗肺和人私通,对李玉不忠,最后被李玉赶回家,吕家不知何故就着了火,他和李玉前几日就是被变了鬼的吕红霞给吓到了。
李夫人神色更冷,“拖下去,乱棍打死。”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李总管带着下人塞上了他的嘴巴,很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