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不为难你小老儿了,”男子仰头一笑,“走了。”说罢当先朝楼下走去,身后鱼贯跟着一群同龄儿郎。
蝉衣弃剑回房,更衣完毕顺便换了身衣服,把自己行李归置好,就一小小的包裹,现下剑也没了,她把包裹放在床底隐藏好,转身下楼退房,随后来到了寒家门前。
午时过后行人不多,太阳炫目,蝉衣找了个隐蔽的巷子,一侧就是寒家的宅院,她左右余光扫视,巷里巷口街皆无人时,轻轻一跃上了屋顶。
在屋脊上奔跑跳跃来到书房的屋顶,蝉衣找到一片明瓦,轻轻的趴下,往下瞅去,书房没人。
她闻着空气中飘荡的饭菜香,翻身下了屋顶,书房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反手掩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正午时分,书房的窗户也打开了,室内光线充足,一览无余,左侧一个书架,中间一张书桌,右边一个小榻靠着窗户。
蝉衣悄悄的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一眼,无人,马上掩上窗户,步伐轻盈的来到书房的书架处。
大概是商人起家,寒家书房书架上的书并不多,从上往下扫视一遍,都是些经商学、成功学类的书籍,她随手抽出一本,翻了两页,没什么问题,原样放了回去。
离开书架几步远,试着挪了挪书架,能挪动,看来没有机关。
那就是在书桌上。
蝉衣来到书桌旁,桌上摆了笔墨纸砚这些书房常备用品,书桌一角还摆着一个银烛台,蝉衣随手动着书桌上的东西,但是动完必定给它放回原处,分毫不差。
只是书桌上的东西动完了,书房里都没丝毫变化。
商人的宅子,也是十年没有修葺过了,之前晚上来的,没觉得,现下大白天看着颇有点陈旧的意味,朱漆斑驳,画梁剥脱,蝉衣皱着眉头,按说机关不会太复杂。
低头在书桌两边看到了内嵌式柜子,蝉衣随手拉开了左边一个柜子,里面一沓裁剪成长9寸宽6寸的纸张,蝉衣探手进去拿出来准备看一看,未及聚焦却听得身后发出了机关启动的声音。
蝉衣扭头看去,在书桌和墙体之间的一块地砖缓缓的移到了一边。
蝉衣把纸放在桌上,缓步过去,从书架那边往这数第六块地砖,拐弯往书桌数第三块地砖。
移开之后漏出了一个凹处,很浅,里面放着一个藏蓝色布包裹的书籍样物品。
就是它了,蝉衣掀起嘴角,探手取物。
却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轻快而迅疾。
蝉衣迅速奔到书桌旁边,拿起桌上那一叠纸原样放回到抽屉里,合上柜子。
转头盯着移开的地砖,果见地砖慢慢的往回移。
蝉衣放下一半的心,回头看见书房的门上已经印上了来人的影子,眼见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