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在家里坐立难安。
“怎么了,要干啥去,心里长草了似的?相公陪你去。”
“真好。那咱就走吧。”
“去哪啊?”
“去蓝姐家啊,我担心,她婆婆和小姑子会给她苦头吃。”
“家里人,应该不会吧。”玟玉不太相信。
“这你就不懂了,我可亲眼看过,小媳妇被欺负的不行不行的,可怜的很呢。”
“还有这事?”
“对啊,所以我很不放心,我得过去看看。”
“可你也不能天天过去看着吧?”
“我是里正,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不敢欺负人,有里正给撑腰。”
玟玉“唉”一声道:“人家有相公呢。”
“就方哥那人,我看不见得向着自个媳妇。艾玛,你别啰嗦了,快走吧,然后你还得去琉璃坊呢?对了,还有几样不合格的,写着尤,一定看着砸碎。”
玟玉郑重道:“谨遵娘子之命。”
玟玉一到琉璃坊,就有人过来告诉玟玉,一批琉璃不见了,都是不合格的,还没来得及销毁。
玟玉听他说上面写的是“尤”,着急起来,若劣质的流传在市场,将会对尤家和他与申申都造成名誉上的影响。
来不及和申申说,和她说也要着急上火,肯定要跟着自己出去找。
琉璃上午还有,下午大家过来就不见了,琉璃坊一天不断人,中午看着的人是罗父,罗父在这吃得午饭,睡了午觉,按时开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和异常。
不过,既然是罗以的父亲,玟玉还是打了个冷颤。
虽然钱雪说了实话,但当时的眼神儿,还是在责怪他打了自个相公,并且也认为一定与自己有关,最有理由整自己的就是罗家。
偏偏还偷走了写着“尤”字的,若低价卖,普通老百姓也消费的起,那么,尤家很快就能知道。罗家真的太狠了,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告诉玟玉的人见他切齿咬牙,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坊主,这事怎么办?”
“把罗乐平叫来。”
“罗师傅开了门就走了。”
“走了?”
“他只从上午看到中午,就回去了,我去他家里给你找来吧。”
玟玉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这人出去就和拐角听着的人打了个照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罗乐平。
“罗叔。”
“谢谢啊,”罗乐平道:“帮了罗叔大忙了,想要什么,和罗叔说。”
“啥都行?”
“你说,罗叔尽量给你办到。”
“你儿媳妇守活寡,还不如……”
罗乐平当即急眼:“狗东西你说什么!”
“罗叔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我冒着失去工作的风险撒谎,这点要求也不答应吗?”
这时,玟玉声音突然出现:“哥们,惦记别人的媳妇,可一点都不爷们,你看把罗叔气的,还不道歉?”
罗乐平“哼”一声道:“少假慈悲了,要不是你,我儿子咋可能这样?”
“罗叔,这话就不对了,那件事查清楚了,你儿媳妇也说明白了,与我无关,您一定要这么想,可以,但是,琉璃坊是大家的,名誉也是芜瘠村的,您好好寻思寻思,寻思好了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