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荑?”
“辛荑的荑。”
“嗷。不知道。嫂子,这是蓝娇,蓝姐,你就先买这休息,房子扫扫灰,开窗子通通风,今晚就能住。我先走啦,有事回头再说啊。”
申申说话快,走路也快,不一会就见不到人影了。
玟玉晚上回来把申申说了一顿。
申申像只咩咩羊,垂着羊耳朵,嘴巴里还嚼着青草似的只动嘴唇不出声。
“你不会让旁人收拾,你有几条命干重活?你的脑袋不要了!”
申申下意识摸脖子,“你说话别吓人行不行,一教训我就这样说,吓得我做梦到处找脑袋,瘆人不瘆人?”
玟玉听了想笑,但还是严肃地样子:“少说没用的,记住没有?”
“记住啦,你说了半个时辰了,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玟玉还在板脸:“你快把你老公我气死了。”
申申捧着他脸亲一口,“不气啦,小蚂蚁再也不敢啦还不行吗。”她说着呜呜哭起来,“人家知道错了还想怎么样啊?把人家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不够啊?”
玟玉一听,成了他不是了?
“好好,别哭了,别哭了,当心孩子。”
“谁让你不回来的,去找你,你也不在,人家从宙州过来的,大老远,晚上不能没地住,可不就得收拾出来吗。”
“笨蛋一个!你不会找人?我听蓝姐说,她去的时候,你站在凳子上?”
申申撇撇嘴小声嘀咕:“蓝姐居然还告状。”
“好了。”申申也严肃起来了,“说正事。她是仇杨的妻子,又是从宙州过来。两年以后就走。这两年,她对我说,我得给她工钱,但我觉得不合理,你帮我出出主意。还有,我是不是可以从她这里,打听到沈仕良?”
玟玉双手一环,把她环在怀里,看着她,认真的说:“给钱当然不行,若是以后变本加厉,不好收拾,你这张小嘴,还说不过她吗?”
申申嘟唇:“我这小嘴怎么了?”
玟玉接着说:“沈仕良,还是算了,说不定,她来的目的也不单纯。”
“我还怕他不成,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怕了,我可不是五年前的沈申申!”
“沈仕良那等卑鄙小人,最会背后下手,咱得小心。”玟玉说着打了个哈欠。
翌日首先听到的是申申的干呕声。
他赶紧起来,拍在外面吐的申申后背,申申摆摆手,缓了缓,又是一通吐,觉得身子像一片羽毛。
玟玉把她抱回室内,拿来温水,申申喝两口就递给他,躺在那一动一不想动。
她一直都吐,但这几天突然严重起来,去镇里看过,建议是不要吃药,意思就是挺,说症状会慢慢消失。
不过,显然并没有,申申这几天都是吃什么吐什么,看什么烦什么。
玟玉熬了一碗山楂汤,申申看了也不喜欢,勉强喝了两口,嘴巴里酸不拉叽,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我去请新来的医生给你看看。”
葛双荑动作麻利,走路也快,望闻问切之后,开了药。
“这药,能吃?”
葛双荑怒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能吃我为什么要开药?我怀孕那时候比她吐的还邪乎呢,就是吃这药方缓解。”
玟玉“哦”一声:“多谢了。”
“紧张自个女人,挺好的,不像我家老仇,就寻思自个的收藏。这次我来,还交代了任务,要我回去带几样沈姑娘亲手制作的琉璃,越奇形怪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