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我几时欺君了?”申申纳闷地说。“我为什么要跑,他来了,我还要问问,我怎么欺君了。”
钱雪劝道:“何必呢,若你死了,三个孩子怎么办,你还是跑吧,能躲一天是一天。”
“我不走,蒙冤潜逃,一辈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凭什么,我就要等着他来,问问我怎么欺君法!”
钱雪急死了,看玟玉:“你怎么不劝劝你媳妇,她是在作死啊!”
玟玉道:“躲也没用,皇帝会找到,还不如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钱雪愁眉苦脸:“你们俩真是两口子!”
申申感激地道:“谢谢你来告诉我。”
“谢什么!”钱雪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为了你。”
申申问她:“吃了吗,沈大哥做的牛骨汤,吃点?”
“不吃,我也得回家做饭去了。”她可不想在这看到生离死别的场面,还是回家去吧,来说一声,已经仁至义尽,沈申申不听,那就听天由命吧。
钱雪唉声叹气地离开不大会儿,宣旨官就来了,拿出圣旨,玟玉和申申跪下来,两只手紧紧的牵着,宣旨官看到,开始念圣旨。
圣旨念完,申申道:“什么谎报一户人家,村里多少人我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谎报?”
宣旨官将两个报告单给申申对比,申申看了又算,确实有错误。
“我这不就是谎报,是错漏,一个有意,一个无意,皇上凭什么给我定下欺君之罪!”
“大胆,陛下英明,难道会随便对你定罪?”
申申看了看报告单,“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我说我们好好的就要我汇报情况,原来就是等着陷害我!”
玟玉道:“申申只是错报,并未谎报,还望皇上明察,不要冤枉无辜。”
宣旨官道:“是否冤枉,带回皇宫调查便知,随我走吧,不要耽搁本官复命。”
申申道:“好,我跟你走,若我是被冤枉的,皇帝要公开道歉!”
玟玉道:“相公跟你一起。”
平平听明白大人们都在说什么,来家里的这个人要带走娘亲,娘亲不想去,娘亲会回不来,他“哇”一声大哭起来,扑向申申,上气不接下气:“娘亲不要丢下平平和弟弟妹妹,娘亲不要跟他们走。”
申申道:“可娘亲也不想被冤枉,娘亲去把话说明白,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照顾弟弟妹妹,有事去找蓝姨。”
“我不要蓝姨,我要娘亲。”
申申劝平平还劝不过来,安安又走了出来,平平嚷嚷:“安安,娘亲要走,不回来了,你快过来。”
安安一听就跑过来,俩孩子一人抱着申申一条腿,苦苦哀求,涕泪交加,甚是可怜。
而哭声吵醒了健健,到了该喂奶的时辰了,他哭得最是撕心裂肺。
宣旨官眼眶湿润,用袖子擦了擦,道:“本官允许你们单独告别,打理好了再随本官走。”
一家人回到卧室,申申给健健喂奶,眼泪是咸的,苦的,似乎也是咸的了,苦的,健健吃几口就不吃了,哇哇大哭,申申给他也不要,只能系上抹眼泪。
“平平,你最能听懂娘亲说的话,娘一定会回来。”
“平平要跟着娘亲。”
申申摸了摸他的脑瓜,心痛不已,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她突然觉得肚子灼热,不自主的捂住,同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玟玉关心的问:“怎么了?”
“肚子难受。好像是黑豆。”她实在受不了,将衣带解开,露出肚子,一个黑色的点在没有规律的乱串,见了光,在肚脐上方停顿,黑色的慌忙将一家五口笼罩起来,除了玟玉都是震惊地目光,紧接着就消失在了卧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