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弃酒意褪去了七七八八,他朝李爹拱了拱手,“真不好意思,老宁。这个古镇江也太不识抬举了,他要是再迟走一步,就算你不赶他走,我也会亲手把他丢到大门口去。没想到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真是对不住了,老李。”
李爹摆了摆手,把双手负在身后,道:“没事,没事。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你跟我说对不起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跟你儿子玩摇骰子啊。
杜弃眼珠子转了转,他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本来我是想来找你儿子赌一把骰子的。因为最近有不少的人跟我说,你儿子赌运缠身。逢赌必赢。真是羡慕死你了,老宁。能生出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曾经有人说,如果你想要夸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千万别当面地直接去夸他。
因为他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路也比你走过的路多出了一半都不止。
你说的那些夸他,说不定他已经听得麻木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所以,即使你说的再好,编得也天花乱坠,人家也不会鸟你。
可是你夸他孩子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你要是想要找他帮忙,托他办个事,请别夸他,要夸就直接夸他的孩子。
那样,你的夸奖才能起到作用。
“哪里哪里,你家啊华长得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个非常优秀的好孩子。”
果然,李宁的爹听到这些话笑得合不拢住,非常的开心。
可见杜弃的马屁拍到了他心坎里。
虽然儿子长得比较娘里娘气,说话走路也不像个男孩,但是他运气好啊,天生的赌王命运。
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他连炼药房都不去了。
没办法,谁叫太多人把大半的家产输给他儿子。
害得他连炼药房的工作都不用做了,专门呆在家里坐吃山空,做个败家老爹,挥霍着儿子赌来的钱财。
李大东一咧大黑牙,阴阴的笑道:“难得各位兄弟有此兴趣,媳妇,快收拾收拾碗筷,准备好麻包袋。”
末了,他仔细的打量了大晚上闯入家门的几人。
这几个人都是派里的人,而且大家都互相认识的。
这些人穿着普通的居家便服,腰间皆悬挂着一只膨胀的荷包袋。
除此之外,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
也就是说,除了荷包袋里装的那点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那个,你们既然是特意来赌钱,怎么也不多带点金银珠宝来。”
亏他还叫媳妇去找麻包袋,想着今晚大赚一笔,赢他们一只麻包袋的钱便足以。
然而现在,他们只带了一只荷包袋的碎银过来。
这点钱和想象中的相差太多了吧?
李宁的娘坐在凳子上,屁股没移动过一寸,大声骂道:“钱钱钱,你整天就知道赌钱。没看见儿子还没吃饱饭吗?”
比起钱财,她更关心的是儿子的将来的发展。
自从发现儿子赌运极佳之后,她也曾经开心过一段日子。
可是很快就由开心转变成担忧。
因为李母发现,李宁终日不思读书,也无心去学习制毒,一门心思用在赌博上。
长此以往,只怕他日后长大成人之后,什么生存技能都不会,只懂得摇骰子赌牌九,待双亲老死之后,连赚钱养活自己都成和问题。
李宁啃着鸡腿,含糊不清道:娘,没事,我都快吃饱了。你快去准备可以装银子的东西,要不然等一下赢的那些金银珠宝没东西装。”
送上门来的钱财,哪有不要的道理。
他一定要让这帮人输得心服口服,而且还光着屁股回去。
李大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脸的不满,最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身上,发现仍旧除了一只装银子的荷包袋之外,再无其他值钱的东西。
“媳妇,你就听儿子的话吧。再说,待会等儿子赢光了他们的钱财。你再把饭菜拿到厨房里去热一热再吃,也不迟啊。”
李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收拾碗筷,然后去找麻包袋。
杜弃几人找好了位置坐下,摆好骰子,准备和李宁大赌一场。
开赌之前,李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几张白纸。
不多不少,杜弃等人面面相觑,正好六张白纸。
李爹笑眯眯的递了一支狼毫上来,还顺手把砚台放在了桌面上。
最后的结果,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猜到。
“赌这玩意是会上瘾的,为了保证你们有充足的钱财下赌注。我特意找来了笔墨纸砚,为的是怕待会你们身上的银子输光了,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继续下注,又玩的不够尽兴,又想继续玩下去。”
一旦发生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没关系,你们可以写欠条给我,然后在签名那里顺便按个手指印。”
李爹又用桌子底下掏出了一盒红印泥,对几人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告诉他们,盖手指印的红印泥放在这里。
一帮
吴阴对杜新华的好,
就连掌门人林高瑜,都不曾从吴阴哪里得过这种待遇。
吴阴这般杜新华又怎会舍得下毒害吴阴。
听完杜新华的解释之后,四个惊魂未定的少年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张晓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笑着道:“吓死我了,还好吴长老没事,要不然今天的比赛要黄了。”
吴阴身为监考官,如果连他都不幸被毒死了,今日的比赛肯定是无法举行下去。
一旦在比赛中出了人命,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要接受调查。
万一查来查去,查出了他老爹买通初赛监考官的事,往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万毒派混下去。
杜新华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挑了挑眉头,道:“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很遗憾我师伯没有被我毒死是吗?”
他并不知晓,张晓作弊的事情。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张晓是同他一样靠自己的真本事,过五关斩六将才
张晓拼命地摇着头,一脸严肃地否认道:“没有没我,我的意思是还好你没有毒死吴长老。不对不对,我是说还好你不是那种恶毒到连亲人都要害死的人。”
“枉我把你们当成是好兄弟,”
郑歪闻言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