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家中一片混乱的假象,如久换了身便服趁着夜色正浓摸出了沈家去往东鸣王府。
东鸣王府与沈府不过隔了两条主道,一南一北,位于向荣巷居中。
高门大院亮着盏盏红灯笼,内里的仆从侍卫皆面色肃容,训练有度的各自忙碌。
墨渊院里里外外守备森严,十步暗哨,百步巡卫。
玄字辈的暗卫更是尽出,整个院中弥漫着浓郁的肃杀之气。
“唰”“铮”
将将现身就被迎头痛击,如久快速拔剑挡住这凶猛一击。
“是我。”
“世子妃?”玄岘听见声儿,待看清来人果然是未来的女主人,心中一紧,迅速收回武器恭敬的行礼,“玄岘见过世子妃,冒犯了世子妃还请责罚。”
“叫什么世子妃,还没大婚呢继续往常般叫我九苏公子。”顺势收回青锋,如久不在意的摆手,“不知者无罪,起来吧,你家主子呢?”
“是,玄岘谢过世…九公子。主子在里面。”站起身后,玄岘领着人来到房门前,动作利索的将房门打开。
进入房间后,发现躺在床上纹丝不动面如白纸的俞木头,眉心紧皱,“他这是?”
快步走到床前坐下,拽过他的手臂粗鲁的扒拉开碍事的袖摆,三指按下细细为他把脉。
竟然强行运转内力逼迫毒素!
“你家主子这是作死呢?”
是嫌有还有一年多好活日子太长过不下去?
“还请九苏公子出手相助。”玄岘单膝跪地请求道。虽主子现在这般模样都是为了眼前这人,可身为下属不容他质啄。
“不是说药谷的风神医来了,人呢?就任由他真的躺着?”
“未曾,那药谷的风神医只是障眼法,人虽请了可还未到,想还需几日才能顺利到达京城。”
“还真是…”没好气的嗤笑一声,压下心底无名的怒火,“出去等着。”
“是,九公子。属下就在外间侯着。”玄岘沉稳行礼退出房门,想来也是知道九苏公子出手时不容第三人的规矩。
取过背包拿出里面装着药瓷瓶的木匣子,清元丹虽然不能将毒素解开,却还是能压制一二。
掰开他的嘴,指腹传来冰凉软呼的触感如冰冻后的果冻,边把药丸塞进他的嘴中边暗暗吐槽,“你一个大男人要这么好的皮肤作甚。啧”
“咕噜…”
见他顺利的吞咽下去,如久这才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手划向他的脸上用力掐了一把。
直到白皙如玉的脸上,出现两道深红的指痕才罢了手。
“咳咳”
“醒了,感觉怎么样。”
“九九?你怎么…”
望了眼房间摆设和身下的床铺,这熟悉的一切才让他确定这是在自己的院中。
想到宫门口的胸口剧痛眼前发黑的那一幕,俞谌之不禁扬起笑容温柔的看着她,“子暮曾说过,能让九苏破例的必定是自己人,所以我现在也算是了吗。”
“你既然能肯仗义出手,我自然认可你这个朋友。”
眼中浮起的光亮比之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俞谌之点头,“是谨言之荣幸。”
“好说!”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相处终于趋于了熟悉和自然。
“不过,俞木头做戏而已你何必来真的,若我不来看看你不是真得一命呜呼了不可?”
明知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模样,说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竟然还敢强来?
“那,九九这不是来了吗。”
“我那是对祖父说的经过好奇,你之前跟我说的与你实际操作相差了太多,特意想找你来问个明白。”
俞谌之竖起身子后轻轻撩下袖摆,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他做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贵气从容,看着着实养眼,且赏心悦目。
“熙元帝的多疑比起先帝来毫不逊色。越是真真假假他便越想越多,事儿才能加大把握的办成。”
“那丹书铁券?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还傻傻的加重筹码啊,如久搞不懂,听祖父说这个东西可以用来保命很是难得,东鸣国建朝几百年来才颁发了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