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俞谌之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眼中有不自觉的宠溺,“我倒是不怕饿着,就怕你一去不回。”
无言以对的如久悻悻地点头微笑,“还真是差点给忘了。”
两人在竹林中转悠了几圈,找到了几只竹鼠还挖了些新鲜的竹笋,果腹的东西找着了,生活的东西遍地都是就不用太过费心了。
转回到方才的地方,天色已然全黑,月夜中的竹林有些天然恐怖的气氛。
风一吹便带着整片竹林发出阵阵哗哗的怪响,听得人心底瘆得慌。
升起的篝火,总算是驱散了些四周黑暗恐慌的气氛。
没有调料的两人,只能将就着吃些,幸好食材新鲜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入口。
草草吃完东西,望着火堆如久有了些困意,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中,重如千金的眼皮慢慢合上。
坐在一旁的俞谌之,伸出一只手支起她不停点着的下巴。
直到见她微微皱起眉头,稍稍迟疑了阵子,俞谌之托着她下巴的手轻轻的转个方向,试探着放在自己的肩头。
拱了拱又蹭了蹭,像是终于找了处舒服的位置后不再动弹,聚拢的眉峰这才趋于平缓。
“真是”可爱的九九啊。
带着温和暖人的笑容,俞谌之侧头用手虚虚的扶着,以防她的头滑下来跌倒磕在地上。
保持着这个动作,俞谌之也不由合上眼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
林间传来的异响,让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立刻握起一旁的武器。
一行人快速的奔着火光而来,等看清来人,神情紧跟着一松。
“主子,九公子。”领头的人正是玄岘,“属下等人来迟。”
“那个大巫,你们可有看见?”如久起身开口向他问了最重的事情。
“回九公子,我们赶到时他已经重伤昏迷,现在被玄峻他们看守着。”
“那就好!”还好没让人给跑了,不然再想找到人可真就难了。如久放松了神情,看向扔在地上没有动弹的人,不解道,“俞木头?赶紧走啊。”
暗自用内力舒缓麻痹的半身,俞谌之点头应好,等酸麻的感觉尽去,不显山不露水的起身,极尽优雅地掸了掸身下的灰土,“玄岘带路。”
“是,主子。”
……
再次回到客房,已然是第二日的卯时。
一夜未睡的沈如琉两人在她的房间中静坐了整夜。直到看见她的身形才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
不过在见到她满身的狼狈,脸上手上竟然还带着伤,虽然伤口细小,已经上过药后已快痊愈,可还是让二人大呼心疼。
“这是跑到什么地方逮人去了?刺堆里打滚了,怎么弄成这样?”
可不是刺堆里打滚了吗。
心里这般想,嘴中却说着安慰他们的话,如久再三表示都是意外,其中的风险还有后怕更是只字未提。
“那人呢。可抓到了,事情倒是解决了?”沈如琉拿着药瓶执意为她再上一次药,边轻手轻脚的为她抹着药膏边开口问道。
若还得再来一次,这次他可不会听从妹妹的话,怎么也得跟着她才行,妹子交给别人还真没法让人全然放心。
就俞谌之那靠谱的样,不也把好好的人给照顾成这样?亏得自己还信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抓着了,人都带回来关进特制的密室里,这会儿怕是在审问了吧。”
跟俞木头说好,等他们的事问完人就交给她了。就为了这大巫,辛苦南下的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跑啊。
“那,我们什么回京?”
“六哥这般急?”如久挤眉弄眼了番,略略思考后回答他,“没有意外的话,等东鸣王彻底痊愈我们就启程出发。”
“嗯,那九儿你先好好休息会儿。”
“六哥,七哥也赶紧回房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