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打心底黑头也是惧怕苏哥的。
“黑头啊,三年不见,这么大个了,你偷吃猪饲料了吧。”苏哥一点儿也不奇怪,鹦鹉只要教本来就会说话。想到什么的他嘿嘿一笑冲着黑头道,“天王盖地虎!”
黑头立马道,“天王盖地虎,黑头炖蘑菇。”
这句话,它小时候可是天天听,听一遍吃一只虫,印象深刻得很。
“霍喝,还真是黑头!”
“走,回家去。”
苏哥乐了,让其停在肩头,继续缓缓向屋内走去。
“苏哥,宝贝儿你在哪捡到的。我都找他一天了,整个村都翻遍了,没找着啊,急死我了。”
黑头抖了抖被苏哥拍乱的毛发,一颗脑袋亲昵的苏哥的脖子上蹭啊蹭。
“你就在镇里找肯定找不着。”
“小涛子在镇外呢,就小时候炸鱼的那个池塘边,说了你也不知道。”
苏哥缓步走着,心情却有些沉重。
广播声他听到了,整个镇子却只有一只几年前养的鸟出来接他,连他老子都没有来,太寒人心了。
走着走着,他在一户前停下,抬头望了眼窗户,一颗脑袋猛地缩了回去,“张淼淼,你不是答应我了,那么好看的屁股不用来拉屎的吗?”
“咋还活着啊,按理来说,你已经憋死了啊。”
“苏哥,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是性骚扰。”窗户口传来一窜没有底气的反击声。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整个镇的人一起坑老子,狱警都告诉我了,等老子歇一晚,非得跟你们好好算算帐。”
苏哥说了一句,继续沉默前行,屁股后头还跟着一支杂牌军队。
回到杂货店,苏哥丢下轮椅,将周涛放在床上,“黑头,咋回事啊,怎么成残废了?”
苏哥一脸严肃,他进局子的时候医生明明说只是昏迷啊?要真残了,只打断了那个游客的一条腿真便宜他了。
黑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狗子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苏哥沉默,转头望向嘴巴都被舔肿了的周涛,“小涛子,你放心,三年前哥就能罩着你,现在我能修行了,也一定能护着你。”
黑头一愣,咋呼道,“苏哥,你也能修行啊。”
一听这话,黑头不再隐瞒,倒豆子一般将周涛变成这样的原因说了出来。
半小时后苏哥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不是打错人啦?我曹,我蹲了三年牢啊,血亏。”
黑头勾拉着脑袋,望着地面大气不敢喘。
咕噜噜~
苏哥拍了拍肚子,起身走向厨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菜刀。
“苏哥!”
黑头差点尿了,扑腾着飞起,不敢停在地面。
“怕啥!整个镇子就你来接我,咱是亲兄弟。”
“饿了,宰只羊吃。”苏哥摸了摸光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就当着是给小涛子报仇雪恨了,嘴巴都被舔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消下去,不然咋找媳妇。”
远远躲在角落里的狗子瑟瑟发抖,那是一个冬天,要不是跑得快,就被他宰了炖萝卜。
“咩~”(小灰毛死了。)
“咩~咩~”(是啊,就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