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转头又朝萧漱玉拱手道：“萧大小姐，这位不过是个新上任的小小教头，出言无状，还望海涵。今日是拙荆寿辰，两位都是前来赴宴的贵客，有不周的地方都是老夫之失，念在老夫曾与萧老太尉是旧识，还请萧大小姐给老夫一个薄面？”

“姚教头！还不快赔礼！”杨指挥使挥了挥袖袍。

“卑职不知萧家千金也来赴宴，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姚教头个头壮实，身躯凛凛，这赔礼的话也是不咸不淡，显然是言不由衷。

“姚教头莫要多虑，家父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有话不妨直说。”小鲸鱼正色回应。

姚教头沉默一会，不顾杨指挥使的阻拦，继续说道：“听闻令尊萧将军从未领兵打仗，也未有护国护帝之功勋，不像以往的萧老太尉常年征战四方，若说不是得了萧老太尉之势而能顺利得升殿前都指挥使的，不仅在下不信，怕是很多人都不信吧。”

小鲸鱼环视一圈，此时不少人窃窃私语，也有嗤笑声不绝入耳。小鲸鱼心知，这些人无非是知道萧家今时不同往日，老太尉早是个空头衔，说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不过是失了势，失了圣心，被送回环州养老罢了，谁也不怕得罪他们萧家。若是出了意外，他们料定父亲大人在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上也做不长久，膝下不过她萧漱玉一个独女，所以这般无礼挑衅。

小鲸鱼上前一步，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凛冽，抬头直视这桀骜不驯的姚教头，辞言正色道：“既然姚教头心有不服，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可与姚教头切磋一番？”

“你？！”姚教头难以置信，眼前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四肢纤细，弱不禁风的模样，虽说自己是个小小教头，可也练兵习武多年，身材魁梧，一个小姑娘竟然敢说这般大话，实在令人惊诧。

何止是姚教头惊诧怀疑，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这，这，诶，大家都是来赴宴图乐而已，何必这般呢？都是老夫之失，卖老夫一个薄面，两位都到此为止可好？”杨指挥使急忙劝道。

“莫非姚教头不敢？”小鲸鱼继续挑衅。

“在下拳重，怕伤了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