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远本想散值后赶回别院,奈何又被赵太后召见,命他配合东西政院安排好十日后京郊狩猎之行,一时耽搁,只好暂缓回环州别院。
而此时的姚旭日自那日见过萧漱玉后,便是坐立难安。
眼见着夜幕点点繁星到天色泛白,一夜又过去了。姚旭日的脑海中总是回想起萧漱玉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索性坐起身,站在窗前,推开轩窗,让清晨清冷的风吹醒自己。“你不过是个小小教头,而她是高高在上的都指挥使之女,云泥之别,不要痴心妄想了。”姚旭日心底一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
可矛盾的是,眼前却不停的浮现她的样子。甚至总是不自觉的在散值后走到萧家别院远远看上几眼。尽管只是看看萧家的红色大门,尽管只能看几眼门前的石狮子。每每这时候,他便心潮澎湃,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每见到一个丫鬟或者小厮管家从里面出来,他就躲到僻静处,不敢让人瞧见。姚旭日害怕自己再唐突了,冒犯了萧漱玉,甚至后悔那日自己出言不逊,也许在她的心里,自己早就是个不知深浅的呆头小子。可是又不后悔,若不是因为这样,他兴许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能见到她。
呆呆的姚旭日在萧府门外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去。
殊不知这一切又被另一个人瞧在了眼里。
这一日,环州的富海茶庄像往常一样宾客如云。富海茶庄的四字招牌那是金光闪闪,耀目非凡,送外迎来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
茶楼中摆着一方小台,今日唱的小曲是《白蛇传》。
“寒家住在清波门外,钱王祠畔小桥西。
些小之事何足介意,怎敢劳玉趾访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