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桦舞对俞白与自己的态度大相径庭而不舒服,但这两人的默契实在叫他烦闷,明明他比皇姐待她好多了,可她一个正眼都不瞧自己。
就连那个孩子,都是他暗地里换了她的避子汤才留下的,可她居然宁死也不愿要...
“若不是今日见到,朕还以为之前在皇姐府中见到的你从未存在过。”
虽然洛瑾清无意猜疑什么,但在听到他这话后沐贵妃的身体还是微僵了一下,可随即她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照常行|事,叫俞白的大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嘴角扯出一抹再寻常不过的笑容。
“公主自小就比常人聪慧,总该有个人像对寻常姑娘家来待她。”
“是么。”
虽然面上未曾显露什么,但沐贵妃还是在洛瑾清不明所以的视线下感觉到了久违的刺激,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出现了和他差不多的气场,好在洛瑾清怕俞白在外吹风太过,并未深究,催着她们进去了。
自从关上了行宫大门后,俞白的酒疯便后知后觉地发出来了,行宫|内灯火通明,比外面的宫道要亮了几倍不止,完全足够沐贵妃看清俞白微红的面颊与眸中的水润。
可还未等她瞎想什么,俞白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忽的将她推在了刚闭合的宫门上,那正被扣着的手腕就这么被压在脑侧,二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近到沐贵妃可以清楚地看到俞白那对细密的睫毛。
沉重的宫门带有丝丝凉意,直直渗入沐贵妃正与之相贴的脊背,便是那厚重的嫔妃宫装都撑不来片刻的和缓,几乎瞬间,沐贵妃的面颊就血色上涌,变得比俞白的脸还要红。
一切来得是那么猝不及防,沐贵妃甚至能透过门板感觉到外面正站着还未舍得远去的洛瑾清,来自年轻帝王的视线仿佛透过门板、透过她的身躯,直直摄入她这充满了污秽心思的灵魂。
沐贵妃此刻无比庆幸俞白不喜侍候的人过多,整个行宫|内只有宫门外守着的侍卫与侧殿里常年留守的两名宫婢罢了,否则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定会给俞白|带来麻烦。
伴随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沐贵妃用自己平生最为颤抖地声音,轻轻唤着俞白,拼劲全部气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沉醉于此刻的心神。
“长...宁、长宁...我好想你。”
“你不许骗我。”
似乎是有些不满意沐贵妃叫自己的名号,俞白眨了眨自己水润的眼睛,又朝着她靠近了几分,用闲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她的下颚,笑容不复刚才的明艳,反倒多了几分与生俱来的亲昵之感,看着她忽然愣怔的神色,又轻蹙起眉摇了摇头。
“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吗...啊,又认错人了。”
又深深看了几眼沐贵妃柔媚的脸,俞白略有些失望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脚步虚浮地朝着行宫正殿走去。
虽没听懂俞白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沐贵妃再傻也听出了俞白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