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将手覆在了赫连镧朝自己伸出的大掌上,任由自己被他握住,在他的搀扶下稳步走下马车,不过在瞟到周围还有些驻足的行人后,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娇羞般的笑容,朝着赫连镧的怀中靠了靠,娇软的声音传入周围人的耳中。
“多谢将军肯为妾身出头。”
“恩。”
虽然赫连镧回答的很平淡,但俞白好似得到了多么大的奖赏一般,又贴近了他几分,与他一同走进了将军府。
在见过俞白这般丝毫不顾形象的讨好后,众人不免回忆起赫连镧那已经死去了十多年的将军夫人,不少人惋惜赫连镧有眼无珠,这么个玩物般只会讨巧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当年的杨家小姐,可惜佳人薄命,可惜、可惜啊!
关上府门后,赫连镧便将赫连铭和赫连仪给各自赶回了院中,叫他们抄写府规十遍后再来拜见他与俞白。
于是,俞白在进入将军府的第一天,就将这两位即将与自己相处许多时光的少爷小姐给得罪了,但她好像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比起文静些的赫连仪,赫连铭更得她关照,甚至还在他气呼呼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朝着他挑衅般挥了下衣袖,惹得赫连铭跳脚不已,又被赫连镧加罚了一遍府规后,才满脸怒意的走了。
“哎呀,他们还是孩子,你怎么忍心罚的这么狠呢?”
“年纪小不是犯错误的借口。”
“啧啧啧,他们摊上你这么个父亲可真是”
“你想怎么感叹都可以,先从我怀里离开。”
“”
俞白无语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拿正眼看自己的赫连镧,不知第多少次在心底嘲讽他白长了一张温和面孔,轻哼一声飘飘然离开了自己倚了半天的人形靠垫,继续跟着他在府内巡视。
两人一般都是要俞白先起个头,才能对话的起来,才过不大一会儿,俞白就觉得有些闷得慌了,嘴又开始欠了起来。
她毫不在意自己形象地抓着袖子扇了扇,快步走到赫连镧的身侧,与他并行。
“赫连镧。”
“何事?”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实在太不解风情,我这么个大美人站在你身边,怎么就好似看不到一样呢?”
“你很美。”
俞白噘嘴。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你也知道我想听的也不是那个。”
不需特地点明,二人都知道赫连镧说的是马车上那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胡说,你听后明明开心了一点。”
比赫连镧低了一个头的俞白没有注意,赫连镧在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蹙得很紧,她只听得出他的声音略有低沉,但也没太在意,而是左顾右盼地看着府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