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用了。”
赫连镧的声音很轻,在说完这句话后有意识地将怀抱放松了力道。
“也不是,你喜欢就继续用吧,我只是有些闻不惯。”
同是自然的味道,相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来自海洋的香料。
“没有喜欢,就是习惯了,可以换个你喜欢的。”
“我喜欢的这里没有”,俞白轻声回答。
“恩,那我便不用了。”
“”
一路无话。
自从俞白诊出身孕后,赫连镧一反常态再也没躲过她,甚至一日比一日的细心,几天下来将俞白照顾的都快不知道怎么穿衣吃饭走路了。
最终还是她有些受不住事事由人代做的生活,与赫连镧说了许多遍后她才有了一些自己的活动空间。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俞白总觉得赫连镧自从她有孕以后就变得特别反常了起来。
没错,是特别。
他之前也反常,现在变得更加反常了。
之前她整日看不到这人的影儿便罢了,她也懒得画那么多心思去想他的不对劲,可现在不行了,这人除了上朝之外,就连处理军务也要在她的身旁处理,纵然他再细心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她不适,俞白也从中察觉到了几分监视的味道。
她试探过几次,赫连镧并没有限制她行动的意思,只是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在旁边守着她,好似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出来。
虽然俞白从未有过孕育的经历,但她大致也是知道分寸的,而且赫连镧明显防的压根就不是她不小心落胎!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所谓的身后之人会丧心病狂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
刨除掉所有不可能,俞白能想到的理由便只剩下了这个。
说起这个,俞白觉得这个男人的容忍度实在是高,若是换做其他男人,哪能忍得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不知怀了什么目的刻意的接近呢。
在她记忆里,自从她说过那句什么都算不得的解释后,这人就好似将那件事忘了一般再也没有提起过,未免有些太不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俞白自然是懂的,现在她可以确定,赫连镧身上绝对有秘密。
“夫君。”
这日赫连镧刚下朝回府,就见到了不知何时起等在院中的俞白,见到俞白后顿时快步走到她近前,直接将朝服最外面的一层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她反对拉着她有些泛凉的手就朝着他院落的方向走去,开口时不免带上了几分怒意。
“现下已是深秋,你身子不抗冻自己不知道么,怎么穿得这么薄?”
俞白一手被赫连镧拉着,一手抓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朝服,用自己可以迈出的最大步子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