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表姐前几日撺掇仪儿为您绣一个香包,并帮忙准备香料,在此之前她刚说过要害母亲的孩子,仪儿觉得不妥,便在得来她的香料后交由母亲定夺,若是仪儿多想,还请母亲不要在意。”
俞白没有在赫连仪说完后立即回答,而是缓缓打了个哈欠,方才还在手中一直把玩的箭矢被一把扔出,安静的室内,箭矢在瓶中摇晃产生的声音极为明显。
赫连仪觉得,俞白应该是生气了,虽然她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不知安静了多久,终于,俞白扔开怀中的汤婆子,娇媚的脸上染着不明的笑意,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也不穿鞋,就这么光脚踩在地板上,随着她的走动,因侧卧变得有些松散的衣服将她的半截锁骨露了出来。
这一刻,年纪尚幼的赫连仪似乎对美人在骨不在皮是何含义无师自通。
她很快走到赫连仪对面,与她之间只隔了个圆桌,不过这时候皓月还没将茶水端过来,桌上倒是空的很,让俞白有机会半趴在了上面。
因为不出屋,俞白根本就没有盘发,而是随意扎了个半披发,发丝大半都乖巧的贴在背上,也有少数随着她的动作贴服在了桌子上面,俞白一手支着脑袋。她眉眼弯弯,与赫连仪就这么对视着,甚至可以清楚的透过赫连仪的眸子看到自己清澈不含杂质的眸子,心底暗自赞叹一声,真美啊。
“母亲?”
忽然与俞白距离如此之近,赫连镧不免有些紧张,看着俞白此时的神态,她好似又有些懂了,难怪父亲对她如此放纵,若她是父亲,想来也是舍不得叫她受委屈的。
被赫连仪出声打断思绪,俞白稍微歪了歪脑袋,笑容变得和善了一点,“仪儿,香料带来了吗?”
“恩,我在进来时候交给鹿鸣保管了,我怕会对您有伤害。”
鹿鸣是这时候守在俞白屋门口的侍女的名字。
“你有心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微弱声响,俞白一手将自己从桌上支起来,转身又回去倚在了软塌上,盈盈一握的腰身在衣衫的勾勒下更为明显,即便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特征也没能使她的身材变形。
“喝点茶再走吧,母亲今日累了,便不与你浪费时间了。”
说完,俞白也不再看赫连仪,一手扯回刚才乱扔的汤婆子将它抱在怀中,缩进一旁侍女刚为她盖上的毯子里面阖上了双眼。
赫连仪:“”
虽然不知听过多少句类似的话,但赫连仪依旧完全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正常的回答。
她这话本来就不正常好吗!!?
赫连仪思索为什么俞白会说这种令人完全接不下去的话,她不太理解为什么明明那么娇媚一个美人儿,这嘴巴怎么就这么欠揍呢,她觉得俞白并不想与自己结仇啊。
最终,赫连仪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她觉得俞白这是懒得和她说话,你看她跟父亲就从来不这样!
她可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