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池眼神扫了过去,带着点打量的趣味,漫不经心。
他身子微微前倾,长指捏上了小姑娘白皙的脸颊,拖腔拉调:“小同桌,怎么还偷听墙角啊!”
“我……我没有!”任白下意识的想反驳。
程池只是笑了笑,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纵容,声音懒懒的:“没有啊,原来误会了我的小同桌了。”
任白一张脸瞬间红了,不知所措。
程池看那双猫眼薄雾浓浓,也不继续逗她了。
松开了手,说了声:“想听的话正大光明听,想问的话,也可以正大光明的问。”
任白听的云里雾里,只低着头,继续看书,至于看没看进去,就是另话了。
程池指尖把玩着糖纸,这次是红色袋子,他想起小同桌那颗充了血的耳垂,跟红宝石似的,他不禁弯了弯唇角。
这小同桌脸皮怎就这么薄呢。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张皓对这场景都见怪不怪了。
他池哥也就对白白小仙女骚的起来。
不过他池哥是什么鬼的恶趣味,居然调戏小仙女,简直不是人!
“看什么?”程池见他眼睛珠子都要黏在任白身上了,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
被突袭的张皓一脸懵逼,一双滟潋的桃花眼里满是无辜。
程池嗤了声:“这是老子的同桌。”
所以不能看,懂?
张皓愣了几秒钟,一脸无语,转了过去。
还知道是同桌啊!占有欲这么强!
此时的任白抓耳挠腮,可跟地图杠起来了。
“这什么啊!怎么记嘛这是!”任白自言自语。
因为昨天的无妄之灾,不想麻烦游苪了,而且游苪最近不知怎的,对她特别好,好的出奇,比如带早餐,请吃零食一类的,出手都很大方,她有点怀疑。
明知道没有证据的怀疑是不可取的,甚至有些扭曲,但就是怀疑了,心里总有疙瘩。但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去问,检讨的事是不是你揭发的?
都是要面子的人,说出来便是她做的也不会承认。再者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至极。
任白脑子混乱着,突然有个脑袋凑过来,长指点着题,声音清澈:“你看长江流域,把它看做一个w……”
纤长的食指骨骼分明,冷色白皮,指甲圆润,清晰的月牙很好看,像是漫画手,没有一丝瑕疵。
任白看的呆了,一眨不眨。
程池好不容易看次书,好好跟人讲怎么巧记,结果当事人居然走神了!
他妈的还是看着他的手走神的!
程池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操了声,这小同桌不止颜控,他妈的还手控。
他啧了声,恶劣地捏了把小同桌的脸,问:“听明白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任白如大梦初醒,一脸朦胧的“啊”了声。
然后低着头,满脸羞红的看着书,声音瓮里瓮气的:“嗯嗯,记住了。”
程池盯着任白红透了的耳垂看,弯了弯唇,声音故作不满:“这就没了?”
“没了……吧?”
任白抬头,后来想起什么掏了掏校服口袋,伸出手,一脸无辜:“糖没了。”
所以没有用来哄你的了。
程池咬牙笑出了声,神他妈惦记她的糖。
程池撕开了剩余的颗糖,把糖放她手心,糖纸留下。
声线痞懒:“说声谢谢,哥哥给你吃糖。”
任白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这是什么操作,只跟着他的话呐呐的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