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见暗影走后,便上前殷勤地说道:“看来,燕王殿下是胸有成竹了。”
朱棣扫了他一眼,冷哼道:“还早着呢?我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是是。”王恒点头哈腰道。
话说,那日欧阳紫宸醉酒后,竟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吓得她一身冷汗,以致于几日卧床不起,茶饭不思。
梦中的她如愿成为朱允炆的女人,不过只是侧妃,始终低正室一等,但她丝毫不介意。唯一介意的是,太孙妃竟然是胡芳芷,那个她平生最讨厌的女人。
自成婚起,朱允炆便对她冷冷淡淡,一改往日之态,而她总是热脸贴着冷屁股,日日夜夜独守空房。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去想,只是一人用心深爱着朱允炆,但朱允炆却日日夜夜留宿在太孙妃房中,每日与胡芳芷抚琴奏乐,比剑练武,眼中似乎再容不下另一个女子。
后来,胡芳芷诞下一名男婴,名曰怀,朱允炆为此摆宴庆祝了三天三夜,扬言此婴孩便是将来的天下之主。
再后来,场景一转,欧阳紫宸竟被囚于冷宫之中,四方的天,灰冷的墙,还有那不停摆动的烛火,实在是摧人心肝。一日,夜深寒风刺骨,吹得心甚是发寒,朱允炆手拿白绫走来,双眸薄凉,将白绫扔于她的面前。欧阳紫宸不敢相信地质问朱允炆为何如此,又质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朱允炆没有回答她,只是留下了无情薄凉的背影,渐渐远去。
欧阳紫宸从梦中惊醒,发现早已泪湿绣枕,嘴里不停说着胡话,“心悦君兮,心悦君兮。”
视线转移至五台山上,昼夜初静,月盘皎洁,飒飒西风掀起胡芳芷薄纱裙衣,妩媚中带有一丝娇羞,一人坐于案桌前,双手托腮,不知为何人欢喜何人愁。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心中纳罕,“这么晚会是谁?”
未等胡芳芷反应过来,朱棣便一脚跨入房中,慵懒地坐在胡芳芷的床榻上,挑挑眉梢,轻轻地抚摸着床榻上的锦缎。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作何?”胡芳芷冲上前小声说道。
朱棣见胡芳芷胳膊处绑有麻布,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起身问道:“你受伤了?”
“不碍事,皮肉小伤。”胡芳芷试图挣脱朱棣的手,但没想到握得越发过紧。
“到底怎么回事?”朱棣将胡芳芷扯到怀里,紧紧地抱住她,附在耳边小声问道。
胡芳芷只觉耳边火热发痒,似要躲开,却别朱棣一口咬住。
“你干什么?”胡芳芷大喊道。
“你若告诉我,我便松口。”
“你······我说,我说。”胡芳芷妥协道。
“就是,那个什么,那个······”胡芳芷感觉朱棣微微松开双手,立即从怀中挣脱,站在朱棣面前一脸得意。“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顺便做了有一个鬼脸。
要不说人千万不要过于得意,瞧!乐极生悲了吧!胡芳芷边做鬼脸边扭动着身子,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貌似一只蟾蜍,好生搞笑。
朱棣捂着嘴忍不住笑道:“乐极生悲。”
“还不快扶我。”胡芳芷反羞得面红耳赤,向朱棣伸手。
朱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呀,来,手给我。”将胡芳芷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略微发红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