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还活着!”战肆泽不敢坐在地上,她双手扶着膝盖直喘粗气:“日落西山了,才到……”
闵至痕心疼的用衣袖,为她擦汗又扇风:“结束了就好。”
战肆泽看着闵至痕,也心疼起来:“你热不热?渴不渴?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反正一时半会儿,我爹是不会想起我这个‘儿子’的。”
闵至痕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轻笑:“好,怎样都好。”
战肆泽站直身,迅速扯下麻绳揉着肩膀:“得来俩人毁尸灭迹了它,不能让我爹再寻个由头,折磨我了。”
语罢,战肆泽拉起闵至痕朝一处掠去:“正好,黑木捎了口信,你的病有招了,也带你去见见红颍。”
闵至痕原本还担心她,此时见她这般生龙活虎,放下心:“好。”
……
半个时辰后。
战肆泽人横切在闵至痕与红颍中间:“看就看,作甚上手!?”
“这医者治病救人,哪有不上手的道理?”红颍那鲜红的指甲一跳一跳,脸也是一抽一抽:“主子,您把心放在肚子好了,属下没有多余心思。”
闵至痕不知该作何表情:“你若不想,那我便不看了。”
战肆泽扭头:“不行,看!须得看,你快些坐好。”
红颍看着战肆泽的表情,忍不住笑意:“哎呀,主子,属下可从未见您这般过呐~”
闵至痕被战肆泽按在椅子上,他眼波微闪:“阿泽。”
听到这声呼唤,战肆泽僵硬着身姿,闵至痕看着她的姿势:“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以后不……”
“不!不,我很喜……”战肆泽没有扭头看闵至痕:“我出去走走。”
闵至痕正要再说,就被红颍摁了下来:“闵少爷~安心,主子只是想到了些事情,她这般?我虽不知为何,但左右也是那些原因。”
闵至痕下意识问:“什么原因?”
红颍竟收手,从药箱拿出丝线:“请闵少爷系上,我便来个悬丝诊脉,压压主子的吃味。”
闵至痕轻笑接过:“‘他’这?”
红颍行了一礼,才慢慢坐下:“主子她?心思缜密,好些事儿,就好压在心底藏着,我只知道,她这般~因在于你,至于为何~还要闵少爷自行究底了。”
闵至痕看着先前朝后院去的战肆泽,此时已经没了身影:“你能讲讲‘他’的事吗?”
“您太客气了。”红颍眼神微闪:“闵少爷~想知道什么呢?”
闵至痕看向窗外:“‘他’的……所有经历。”
红颍笑着点点头:“那我边诊脉,边多嘴说上几句。”
闵至痕点头,红颍回想着:“我是在十二岁遇到主子的,至于主子先前的事?您只有问黑木了,哦~我让黑木去取药了,您回头就能见着。”
闵至痕思着黑木这个名字,缓缓点头:“好。”
红颍微微倾斜着身姿:“主子她,是我平生所见,最傲然孤立又深隐孤僻的……人~”
闵至痕想着战肆泽,他低头看着左手结疤的伤痕:“孤寂?”
红颍眨眨眼:“这个词倒用的恰当,您不信?我原也不信,只是啊,在我得知某一件~天大的事实后,我便信了。”
闵至痕抬头问:“什么天大事?”
红颍捂嘴笑:“这我就不可说,不可说了~您还是自己寻得吧,只望来日,您得知后,不会觉得主子有什么……嗯~觉得她欺骗您,弃她而去。”
闵至痕抿嘴摇头:“不会,我答应了‘他’,此生不离不弃。”
红颍露出笑:“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闵至痕抬头,看着真心为战肆泽高兴的红颍:“你们?”
红颍慢慢收了丝线:“少爷可莫要觉得我与主子有什么~否则,主人她可是会好一顿折腾我。”
闵至痕轻笑摇头:“没有。”
红颍站起身:“主子从未这般在意一个人,这许些年,主子驻守依北,从南到北,从未停歇,此番能回,也是因着战老爷子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