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滇生打断了战肆泽的话:“我找你来,并不是要听你说这话的。”
战肆泽点着头:“陛下你说,你说,我听着。”
迟滇生收紧了手:“你莫怕,这毒我能遏制,不过是废些力,又耗些时间罢了”
战肆泽直起腰:“是,是需要我做什么?”
迟滇生轻笑一声:“暗卫来报,此毒源自血妖宗,又听闻隐门会有一线药引虽不知真假。”
战肆泽忙道:“我去,我去寻!”
迟滇生轻摇头:“不,东苍唾手可得,他日你父亲上阵,将军府与朝廷无人坐镇,所以你不能去。”
战肆泽话一顿,她又忙道:“我若不去,还有谁可以?坐镇?陛下何不恩准三王爷”
迟滇生也摇了摇头:“他早早没了影,你难道没发现他是有意躲着我,躲着朝廷?”
战肆泽皱起眉:“那怎么办,还有谁可以?去往隐门一事还不可张扬还有谁可以?”
迟滇生缓缓开口:“闵至痕”
战肆泽一愣:“阿痕?”
迟滇生松开了手:“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是千机变之主,更熟知古文观止”
战肆泽眉头并没有舒展:“可是阿痕手无寸铁,他?”
迟滇生闭上眼:“你小瞧了他,身为你夫君他,怎么会是一个毫无能力的人呢。”
战肆泽还要说些什么:“陛下”
迟滇生改变了话:“你若担心不让他去,那便”
战肆泽却摇摇头:“不是的,阿痕身为臣子身为臣的夫君,阿痕他”
迟滇生轻点头:“嗯。”
战肆泽沉默了一会儿后。
战肆泽才开口道:“陛下何不召见阿痕,反而只有我一人?”
迟滇生开始了编造:“朕抱病一事已经传了出去,倘若再有一人面见,外人会如何猜测?”
战肆泽喃喃道:“猜测什么?”
迟滇生再次以退为进:“我在与你商量,当然,还是需要他在场的”
战肆泽突然醒神:“陛下是皇上,哪有圣上与臣子商量的道理。”
迟滇生压住嘴角的笑:“但你不同,他是你夫君便也不同。”
战肆泽低下头:“陛下抬举了,臣便替他领旨”
迟滇生在战肆泽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也好,也好”
战肆泽起身走之前:“陛下当真无事吗?”
迟滇生低头看了看,只一件衣物的自己:“总之是死不了的,说了你莫担心自责,去同他说一说,说明后,再出发也不迟。”
战肆泽张张嘴:“那臣,告退”
待战肆泽离开后。
迟滇生侧头看向暗处:“消息散出去了?”
辛度尘逐渐现出身影:“是,想来,不日将军府便会得知,战夫人的解药也在隐门。”
迟滇生将头一点:“这样一来,身为战家女婿,他便没有理由不去了。”
辛度尘远远站着:“属下斗胆一句,陛下是否心急了些?”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