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院子里。
闵至痕趁着月色,将食盒里的饭拿了出来:“母亲如今既然稳了下来,你便更该顾好自己,以便能时常侍奉左右才是。”
战肆泽接过那碗粥,她颤着声音闭上眼:“阿痕,我今日快要吓死了,我好怕”
闵至痕抱着战肆泽的腰,他也担忧但比之战肆泽好太多,闻言,他一直不停安慰:“不怕,不怕,母亲吉人自有天相,近八个月的平安,余后定也是平安顺遂的。”
战肆泽倚在闵至痕怀里,她突然直起腰:“对,你说得对,嗯?契农之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可能的事?”
闵至痕也点点头:“我只模糊听到他说了句巧合,可要再去问问?”
战肆泽细细琢磨了一下,她点着头:“我去就好,你先吃着。”
闵至痕本要拒绝,但见战肆泽跑远了,他轻笑间站起身暗道:“阿泽,倘若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那非我本意”
闵至痕低下眼眸,侧头看向暗处:“清然,东西备好了?”
清然显出人影:“是,公子你,确定不同夫人说一说?”
闵至痕摇着头,将战肆泽送给他的香囊握紧:“没什么好说的了,说了又怎么样呢。”
同一时刻。
战肆泽来到了契农与吉曼的厢房,她站在门口:“你先前”
契农正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嗯?”
战肆泽话一顿:“你先忙也行。”
契农麻溜得爬起来:“只是发现了些奇怪的事。”
战肆泽明显不信:“这跟你趴在地上有什么关系?”
契农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一不小心跌倒了,索性没有起来。”
战肆泽好奇了:“是什么事?”
契农将装着红花的盒子拿了出来,他将它摆在战肆泽面前:“说不是巧合我可不信。”
战肆泽皱起眉:“你查出它的作用了?什么巧合,我来找你也是因为你先前说的巧合,究竟何意?”
契农一字一句:“倘若我没有弄错,这是那朵花,那朵可解所有以血为引的花。”
战肆泽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契农起身去端饭:“看吧,你也这般说。”
战肆泽恍惚着:“它当真是?”
契农动作一顿,他扭头看着红花严肃道:“七八成可能吧,就是不确定又觉得是巧合,你懂的。”
战肆泽喃喃道:“花娘曾说,此花要以血灌溉,才能如此娇艳,它竟也有如此功效?”
契农坐在饭桌边:“花娘是谁?哦,你还未说此花你从何处寻来的。”
战肆泽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她扶着桌子:“倘若红花是真的,我欠了她太多。”
契农眉头一挑:“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战肆泽回想一顿:“嗯?”
契农重复了一遍:“她口中的那个等待许久的人是谁?”
战肆泽微微皱眉:“这重要吗?”
契农放下碗筷:“如果我没猜错,是你。”
战肆泽也不否认了:“是”
契农轻笑一声:“她若知晓帮到了你,九泉之下也会欢喜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