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也不可能让我死,倒是你和仪辰星,最好做好被我踩死的准备。”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露不出一丝悲伤的神情。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栖星,我还是好言提醒你一句,不要和我作对,永远不要。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把任何事都做到绝路。”她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一点发颤,但我丝毫分不清这份发颤到底是因为她舍不得……还是因为她也在害怕着我。
“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多迫不得已。那么久之前的陈年旧事,我什么都不会再提,但有一点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望着她,用能锁死她的眼神与她凝视。
“当年你派了一队杀手去杀我的时候,难道不是给我绝路吗?那时候,我难道有和你作对吗?”我说完讽刺冷笑,像是一个精神都不正常的疯子。恰到好处的装疯卖傻、情绪波动,其实是一把无形的杀人刀子。
母亲错愕,“你……”
“嗯,我都知道。”我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其实全部知道。知道得清清楚楚,恨得明明白白。
“那只是一个误会,栖儿……”母亲的眼角垂下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百灵贵鸟。
呵,故伎重施。
“你没有资格来向我兴师问罪,慢走不送。”我已经不想再去看她一眼,因为我已认定与她的任何一眼对视,再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可是我是你的母亲,我有资格教训你!”荷后仿佛被我的态度惹怒,声调开始转而咆哮。
“哦?教训我?你没有那本事。”我背着身,说出的话,带满挑衅。
“来人!”荷后那队带着赤金鞭子的侍卫开始纷纷围拢。
我的手握着剑,关节用力发白。
“魏筝!”等我还没有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北殿里的侍卫挡在了我的身前。
一队带着赤金色鞭子的男人,嚣张跋扈对着一袭白衣持剑的北殿侍卫。
就在那恶毒鞭子还未伸过来的时候,又有人踏入了北殿。
看着所来之人,我眼中露出了一点光亮。
顾渐。
这位从邻国陪同质子而来的随从,实际上已与我密谋多日。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那双桃花眼流转着光芒,高高挑起的眉毛,在阳光下灼灼。
“参见荷后。”他以旁观者的身份参见母亲,打乱这一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