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尖尖的虎牙咬伤花空楼肩膀的时候,他的肩膀竟然一动不动。
我用余光偷偷看花西山,她的表情似在隐忍,却又没有上前打断我的举动。
这对兄妹,自动分担着我的伤口。
听说肢体的接触可以迅速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尽管我并不觉得这个道理真实,但我还是尝试了。但拉进两个人的距离的反向就是,会隔开两个人的距离,产生厌恶感。
这样的咬人方式,极其幼稚,极其撒泼野蛮。
可是这样真实的我,或许比第一次他见到我时的模样,更令他接受。
他们兄妹俩按理说是没有道理关心我的,可是他们的举止却在说明着,他们的确是好人。
我松开两颗尖牙,下巴靠在花空楼的肩膀上,轻松地笑了笑。
身边围着善良的人,就像身边布满了温柔的粉色晚霞,蜷缩在那样柔软的环境中,身边都是软软的云,再也不会看到黑暗,再也没有让人无止境下坠的悬崖。
真好。
我会永远记得我的生命中有这样的一刻,我愿意永远停留在他们的身边,愿意深陷在他们隐藏的温柔中,好好沉睡过去,用变得轻盈的身体在那样柔软的云中飘着、飘着……
时间过了半分钟,万物静止,夜幕漆黑,或许明天是个雨天,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
他们俩的眸子恰好充当了这个夜晚的星星。
我贪婪地盯着他们俩的脸庞,贪婪地盯着他们俩的表情,这样被紧紧爱着的感觉,哪怕只是演戏,我都觉得轻松。
当我离开花空楼的怀抱时,他问我:“你这个哥哥,一直流落在民间吗?”
只要他发问,那我就顺着他的问题编下去。
无数谎言在我头脑中编织:“他一直都在宫外生活,从来都是一个人,为了安全和隐私,连一座平常人家的房子都没有。宫里有人追杀他,宫外有人欺负他。他明明和我有一半相似的血液,却过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是我夺取了他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