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府细心待我,感激不尽。”歌舞声更加进了,骆洛可以大概的确定张士琮的位置,心里计算着等后半夜人入梦中时试探一翻。
尽快完成任务,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楚洛公子,等找到了外侄,你就回漯河吗?”蓝伊先看了白宁再看的骆洛,明显是在帮白宁开口问的。
“对,这是家父的心结,当然由我这个儿子解开。”
桌上除了油纸剪刀和竹条,还有几朵盛开的芍药,蓝伊把芍药花瓣摘下来,一片片的贴印在做出来的孔明灯上。青田气候水土不宜种植芍药,骆洛刚才和白宁走过来时,还发觉了好些只有中海地区才可生长的花卉。
看来蓝伊很喜欢花植,应当耗了不少心血在这些花植上。
蓝伊说:“有些事情确实拖不得,但有些事情也得当机立断。楚洛公子,你婚配了吗?要是没有,你这般温文儒雅的男子,是时候该让母亲操心了。”
有意无意的,蓝伊的话全都是说给白宁听的。白宁身为公主,也明白蓝伊话里的话,纵使她逃到这里,她依然是启国公主,命运是改变不了的,蓝伊就是在提醒她。
骆洛知道蓝伊的话里有话,于是顺着她的意思,说:“我未婚配,但我有喜欢的人。”
蓝伊笑了:“那楚洛公子可不要负了人家姑娘哦。”
白宁失落无以复加,第一次感觉到心脏疼,强忍着眼泪,低着头眨巴着眼睛。可是哪个女人的初恋又没有抱持着幻想?万一他说喜欢的人是自己呢?
白宁这么想着,眼泪就忍住了:“楚洛,你喜欢的姑娘是怎么样的人呀?”
骆洛想着,想着自己如果真的是男人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然后,她就想到了骆楚,那个很爱撒娇装可怜,盗着别人的诗随意买弄文采的男绿茶。
“是个……”骆洛说:“是个会作诗,文雅,又柔弱乖巧的……女孩。”
白宁心真的痛了。她天生爱闹,学堂上从没正经的听过先生教了什么,她既不会写诗也不够文雅,还是个天天闯祸的捣蛋鬼。
“原来楚洛喜欢这样的女子呀……”白宁凄惨一笑。
白宁失望的模样让骆洛心里松了口气。气氛安静下来,有些怪异,骆洛心思也已经飘远,见白宁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蓝伊也担忧的看着她,骆洛便识趣起来:“世子夫人,宁玉姑娘,我觉得我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骆洛走远,白宁目送着他离开,等他消失不见了,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哭声渐起:“表嫂,你好坏!你逼他说这种话!”
“我哪里有逼他了?”蓝伊无辜,满眼心疼,她也曾这样经历过:“别忘了,你是谁,你的心思不该花在他的身上。”
骆洛故意走错了路,跟在一边提灯笼的小丫鬟也没有注意到。循着歌舞声走进,隔着一道墙,骆洛从墙窗上往里看,内心不禁骂了一声“靠”。
还真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玩鱼水之欢还要护卫门口屋顶窗户都守死的,当年去偷看骆楚他爹的场面都没有他守得严实。同为男人,张士琮就不担心侍卫他心情荡漾不务正业吗?
感觉到自己这段时间费尽心思进梁王府白干了,骆洛一肚子难以发泄的怒气,走回了房间,刚吹灯躺下,心想着要不再等等,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骆洛起来,从门缝往外看,是两个持刀侍卫。接着,窗户外面也站着两个人影。
骆洛皱了眉,自己这是被怀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