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洪善英说着,从树上一下子蹦了下来,看着地上的鸽子一扬嘴角,抓起一只来冲着人说着:“这鸽子多肥啊,烤来吃正好,再说了,这鸽子一看就不是在受训,若是有人养的,赔给他们钱就是了,来,帮我一把,我只打了几只,给王爷烤了吃补补身体,如果你要吃,改日我去那边给你多打几只,送到府上亲自给你煲汤喝,这鸽子汤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那边?”抬手指着她刚才指的方向,洪善英点了点头,对人说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边经常有飞禽飞过,而且都是成片的,上次我和成慎师弟在那边打了不少野味儿。”人说着,卫云谏顺着那方向看了过去,总觉得那地方怎么这么眼熟呢。
可不容的他细想,洪善英就麻利的把鸽子开膛破肚,就这有水去清洗,刚要扒皮,就看到那鸽子腿儿上绑着个小竹筒子,纳闷的把鸽子放下,蹲在地上拆开小竹筒,把里面的小纸条拿了出来,就见那纸上写着:“未寻到主上,三日内离京。”
回过头看看那些鸽子,有的腿上绑了,有的腿上没绑,说起来,她前几日抓到那个鸽子腿儿上好像也有东西,不过她还没看到,就被成慎给抢走了,然后直接给烧了,里面写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站起身来走了回来,抓起一只来,拆开了他腿上的小竹筒儿看着,果然,里面的内容一样,只不过笔记不一样,应该是不同的人发出来的。
卫云谏也注意到了她这动作,站起身来瞧着她手里的东西,洪善英把东西往人跟前一递,开口说着:“先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这莫名其妙的纸条,总是让洪善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卫云谏看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纸条怕不是京中潜伏的和人缩写,再往地上一看,不止一个,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若这些都是不同人所写,再被一个人集中飞出去,那么不抓住那个放鸽子的,恐怕很难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话是这么说的,卫云谏却十分清楚,这些东西不能让龙问宁所看到,他怕的不是他禀告皇上,而是会不告诉皇上,再瞧瞧的自己去查个清楚,十二王爷虽然看上去是最温和倜傥的哪一个,可是他也曾是皇上伴读之一,天性善妒的十二王爷,随着岁数越大,不能说是没了脾气,只能说是学会了如何隐藏起自己的心性。
把所有的小竹筒都收了起来,借了洪善英随身的手绢把这些都包裹了起来,揣在了怀中,准备隔日面圣时,把这些小东西全都给皇上过目,还特意嘱咐着洪善英说着:“千万别跟十二王爷说,这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十二王爷刚刚入京,京中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你可记清楚了,今日你不曾见过这些东西。”
本就是报着怀疑之心,却硬生生说成了是为他好,若是换了个小有心计的人站在跟前,也绝对不会信了他的鬼话,不过洪善英从来就不计较那些,只当他真是为了龙问宁好,一点头,就答应了下来,和他二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待等他们溜了半个山回来的时候,这一大堆的吃的已经架在了木架上头,呲啦啦的油水儿往下流,龙问宁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赞了声:“真香啊,三丫头你这手艺真好,比起宫中的御厨虽然逊色了些,但是让人有食欲。”
“王爷你过誉了,这不过是我们赶路的时候吃的东西而已,还委屈了王爷呢!来,这鱼好了,快尝尝!”翻动着木架上的东西,递给了二人一人一根树枝,上面还串着整条的鱼,龙问宁眼神复杂的盯着手里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口,求助似的看着身旁的人,杨慕香到是无所谓似的,跟洪善英换了串烤肉,就这么拽着一个个往嘴里送。
“王爷,怎么了?你不吃吗?”洪善英大口的啃着鱼说着,卫云谏在旁边把她要吐出来的鱼刺从她嘴里揪出来丢在了旁边,龙问宁轻咳了声,算着还是把鱼给放下了,学着杨慕香的模样拿起肉串来揪着王嘴里送,毕竟他实在是没有二人的吃相这么豪放,卫云谏靠在洪善英耳边不知道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洪善英一愣,抬起头望着龙问宁,扑哧一声乐了。
她这一笑,把二人给笑懵了,龙问宁更是问着人:“你笑什么?”“先生说,你们两个就是没过过外面饿肚子的日子,不然别说是包起来直接啃了,给你们树叶子都能吃肚子里!”洪善英边笑边说着,卫云谏尴尬的轻咳了声,低下头吃自己的东西,龙问宁瞧了他一眼,自嘲似的说着:“是啊,在外面玩,的确不至于这么拘束,倒是我摆了王爷架子了!”
说着拿起那刚刚放下的烤鱼,结果一口下去,直接被鱼刺卡住了,这下子不光是卫云谏和洪善英笑了,就连杨慕香都笑了,看着人难受的眼泪都挂在眼角上,真是又好笑又心疼,慌忙的帮人把鱼刺弄了出来,龙问宁是彻底不去碰那个鱼了,这鱼,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