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他们进到这个店里的那一刻开始,男人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与其被他鬼鬼祟祟的跟踪,倒不如就让他光明正大的跟着,省的他想使坏他们又发现不了,别人自然是不知道她这点小心思的,洪善英又怕人吃不惯外面小店做的东西,晚上出门的时候,特意多给她买了不少的零食,就算吃不惯,吃些零嘴,总归也是可以果腹的。
次日一早,洪善英跟店家买了不少的干粮,又备足了水,让几匹马吃的饱饱的,拍了拍马结实的脊梁,一回头,就看到昨日里和宁明筝在一起说话的那位公子也牵着马出来了,面色不善的盯着被段子忧扶上马车的宁明筝,不禁有些疑惑,他跟过来干什么?
心里想着,洪善英叫成慎帮自己牵着马,抬步走到了石酒的面前,开口问着:“公子可是一路同行?”“并非一路同行,你家小姐拿了我的东西,逼着我跟你们一路走一路回,说是回京才肯还我,所以这段路,还麻烦小姐照顾了。”石酒说着,脸都快黑成煤炭了。
昨日夜里,趁着所有人都入睡了,石酒悄悄潜进了宁明筝的房内,想要找找他的令牌到底去了哪儿,那是他身份的象征,只有一块,若是这牌子丢了,从今往后再无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他来说几乎等于是死了没有什么两样,可不知道这小姐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法术,他动手在屋子里翻了三四圈,居然什么都没找到,还险些惊醒了她的贴身丫鬟。
一想到昨日夜里的事,石酒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沉默的抿着唇,任由洪善英问到底她拿了什么,也不开口了,牵着马走到车队里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洪善英瞧着,走到了马车跟前,撩开车帘问着宁明筝:“筝妹,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快些还给人家!不要淘气,你说说咱们押镖,这风餐露宿的,别坑了人家公子。”
“坑不了,三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干没谱的事儿的,快些出发吧,不然今晚就要睡荒郊野岭了!”宁明筝说着,催促着人快些走,洪善英见劝不动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抬步往前走去,翻身上了马,回过头瞧了两眼身后,又转过头来,骑着马在前头走,看着这地图,估摸着今夜不在荒庙住,也只能睡野地了。
招了招手,叫成慎上前来,低声对人说着:“今晚恐怕也睡在野外了,咱们倒是没什么,不过前面一段路,地势复杂,恐怕有山匪,一切小心行事,多派两个镖师保护筝妹安全,还有后面跟着的那位公子,千万小心,他是个练家子,别着了他的道。”
洪善英仔细叮嘱着,不知根知底,就这么让他跟着,洪善英是真的不放心,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让他暂时跟着,他受不了了,也就自己走了,成慎点了点头,把地图收了起来放进了自己马匹的侧布包里,望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土路,叹了口气:“原本计划着半个月就能回来,如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那个回京了。”
正在一行人往南边去押镖的时候,京城之中,也并非全然安全,慕嵘坐在客厅之中,对面坐着的人,正是宁明绪,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镖局里的镖师送来了水果茶点,宁明绪看着慕嵘开口问着:“鹤鸣兄,你家三姐这次出门去,到底是护送干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悠闲,还可以带着我家小妹一起去?”
“这……这是机密,不方便告诉王爷,不过我倒是听说,这是宫里让押的镖车,怀公公来送的信儿,直接告诉师娘了,没有跟我这儿走一手,所以我也不清楚。”慕嵘说着,反问着宁明绪:“王爷,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您亲自办的,难道您不知道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宁明绪心道,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做什么?可话也没说出口,倒是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最近朝中事宜都在调动,我虽说是摄政王爷,可若是一些其他府衙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去处理,这样吧,鹤鸣兄,若是他们来信,请告知我一声,我那小妹娇纵了些,怕给你们添麻烦啊!”
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说着,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慕嵘知晓他的心思,看破不说破,两个人一同站起身来,亲自送了他出门,转过身来进了镖局,慕嵘直奔着师娘房中去,能让宁明绪亲自找上门来,恐怕他们这押的东西,并非常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