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明筝还是挺耐看的,梅煜心里想着,在大昂他什么女子没碰过,妖娆地,妩媚的,清纯的,俊俏的,对他胃口的,不对他胃口的,但是都没有一个如她这般自由自在,而且……心态很好,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看到她有半点的委屈或者是不高兴,哪怕被他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都可以继续爬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这种劲头,是他在别的女子身上所看不到的,就像是……一个男人。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太恰当,但是不得不说,的确是如此,宁明筝的性格太大大咧咧了,和她在一起,总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正在思索的时候,就看到宁明筝歪着脑袋枕在了段子忧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小心的枕在他的怀中,看起来真的是累坏了。
毕竟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这几她一直都休息不好,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们觉得自责,觉得亏欠了她的,她又何尝不是觉得她是他们的负担呢?
没有办法活动,什么都要他们来照顾,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像是一个活生生废人一样,她从小就特别要强,什么都不靠着别人,就算是再难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咬着牙挺过来的,在公司的时候,其实她都听见了,都听见了他们说,她是爬床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可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她用生酱油泡饭,用盐巴就馒头时候的苦日子。
那段日子几乎彻底改变了她的性格,她也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自己拿到手里,不然稍微一放松,就流走了,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相当痛苦的经历,直到今天她都无法释怀,如果不是意外的跑到了这里来,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活在尔虞我诈之中,她……已经有些累了。
他们对自己格外的关怀,让她有些恐惧,有些害怕,但是同样的,又觉得格外的舒心,人都是有惰性的,当一个人对她好,她就会产生依赖,就像是……段子忧对她的好,梅煜对她的好,其他人对她的好,她一笔一笔的全都记载了心上,他们那么在乎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快些好起来?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从来不曾多愁善感得人,此刻却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而红了眼眶,眼泪滴在了人的衣服上,让段子忧顿时一怔,侧过头来看着枕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小声的说着:“乖了,小郡主,是不是不舒服了?”“没有,忧儿哥,抱着我……我有点冷。”小声的对人撒娇,段子忧也由着人的任性,哄着她,护着她,让她这一路都睡得很安稳,一直到了王府门口,才轻轻的把人给推行了,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声的说着:“郡主,起床了,到了!”
“嗯?好……”双手习惯性的抱住了人,被人打横抱起报了下去,就连梅煜和十六都跟着一起下了车,一起进了王府里,今天这一天,把她给累得够呛,管家瞧见人回来了,立刻大声地叫着,把宁明绪给叫了出来,宁明绪瞧这人是安稳的,顿时松了口气,可是看着身后的两个人时,眉头就皱了起来:“明筝又把人给捡回来了?我不是说不让她再往回捡了?”
“回王爷,他们可不是被捡回来的,他们是自己跟过来的。”人说着,梅煜对着人深施一礼,开口说着:“在下昂律梅煜,宣平侯是我爹。”他这么一说,宁明绪直接愣住了,随后目光就缓和了下来,哦了声,开口说着:“宣平侯?可是昂律镇国候宣平侯?”
“你认识我爹?”梅煜没想到到这里来,还有认识他爹的,这下子可是有点慌了,毕竟是离家出走的,再怎么说,都不够光彩,,要是再被他告诉了爹,自己的屁股算是彻底完蛋了!
心里正想着呢,谁知道宁明绪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人顿时一阵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顿时打了个哆嗦,往十六的身后躲了躲:“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我拳脚很好的,小心我收拾你,听见了没有?”
“小侯爷,你搞错了,本王是宁明绪,如果不嫌弃,就在府上住上几日吧,外面风餐露宿,再怎么说,都不会有家里的饭菜好吃的。”认真的说着,人眨了眨眼睛,心叫可也是,这几日他们不是被关在城外了,就是进来之后吃不好,喝不好,才几日的时间,他都活活的瘦了一圈。
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跟前的人,也就是宁明筝没醒着,如果她醒着,一定会阻止宁明绪把人留在府上,梅煜想着这有吃有喝,还有住的地方,时时刻刻还可以陪着宁明筝玩,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心里想着,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笑容,面对着人也客气了不少:“原来你就是宁王爷啊?失敬失敬,王爷年纪轻轻就辅佐皇上,做了十余载的摄政王,自然是国之栋梁。”
“玩笑了,翠屏,让子忧送明筝回屋,你去安排两个房间,叫他们住下来吧。”翠屏点了点头,府内的空房干净的有的是,就算让他们住下来也无妨,自然是直接带着二人走了,在他们离开之后,宁明绪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石酒瞧着他,疑惑的开口问着:“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你给我看到了他们,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咱们的视线,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他们那种,不然我怕事情一旦出错,就不好收场了。”宁明绪说着,石酒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好点了点头嗯了声,立刻快步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附近埋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