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明筝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正准备站起身来过去看看的时候才发现,慕嵘居然已经跳窗户跑了!错愕的朝着窗户看了过去,皱着眉头收回目光,走到了门口,一开门,友儿没注意到门开了,一下子摔在了宁明筝的怀里,见他脸色不好,尴尬的小声说着:“我只是看你好久都没回来有点不放心,所以……”
“没事儿,今天我们还在外面玩一天,明天再回去。”段子忧还没回来,他就不能离开这里,如果现在贸然回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无法承担后果,可是慕嵘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哥哥现在出了危险?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是谁,自己咬怎么才能把他从牢狱里给就出来?这些问题缠绕在人的心头,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似乎友儿看出来了心情不好,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刚才尴尬的事情让人根本不敢随意开口,以免自己真的惹怒了他,到时候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那自己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而人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平静的坐在牢狱里,钟赤还是蜷缩在自己那小小的一个角落里,宁明绪就坐在前方闭目养神,仿佛根本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他这幅淡然的模样让周遭的人都在奇怪的盯着他看着,他自己却不意味然。
正在这时,走廊的那头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和铁链的声音,宁明绪平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要理会他们的意思,直到那脚步声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宁明绪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过去,眼前的狱卒朝着牢里看了看,随后冲着角落里喊着:“那疯子,有给你的信。”他说着,角落里的钟赤楞了一下,随后按着地板缓缓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牢笼边上,抬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信,也没着急拆开,而是等他走了之后,才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宁明绪:“我老眼昏花,不认得字了,你帮我念念吧。”
“你就不怕是什么我不能看的?”宁明绪看着身旁的人说着,钟赤闷笑着,好像对人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一样:“有什么不能看的,世人都以为我死了,不会有人还记得了我了。”他说着,宁明绪低下头来,把手里的信封拆开来,放心里面只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轻很平淡的两个字:“回家。”
他念着,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抬手指着自己手里的纸条说着:“就这两个字,你要出狱了?”钟赤奇怪的瞧了他一眼,随后从他的手里把纸条个拿了过来,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窗户的跟前,透过铁窗三进来的一点光亮,看着手里的纸,随后才低低的说着:“是他了,是他写的,没错了……”
“什么?”奇怪的看着人问着,钟赤摇着头,却也没说话,这仅仅回家两个字,的确也不怕他看见,可是什么意思,他可就有点不明白了,眼前的人好似也不怕他知道一样,反而开口说着:“回家了,回家了,我就快……回家了。”他低声说着,揉搓着手里的纸团,宁明绪惊愕的目光下,把纸团给塞进了嘴里,吞咽了下去,这下子宁明绪可有点坐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给钟赤写了这么一封信,更闹不明白,钟赤到底在做什么,宁明绪皱着眉头看着人,低低的叹了口气,要是此时宁明筝那丫头在跟前就好了,这丫头机灵古怪的,总是会想到一些他想不到的东西,这样或许他也能早点从这里出来,而他想着的人,此刻也在想着他,和他一样,他闹不明白,钟赤到底在做什么,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马上就会有危险,到底是谁要害他?
一直在外面玩到了中午,也没抓到什么吃的东西,只能回到了客栈里,吃了点东西,各自回屋去休息,大白天的,友儿也找不到借口赖在宁明筝的身边,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想着爹让自己想办法逃出来他的底细,可自己到现在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这回了家里,怎么跟爹爹交代啊。
对面的房间里,宁明筝皱着眉头坐在茶几跟前,沉默的拿起跟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慕嵘的话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他却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正在这时,窗户被人拍了拍,宁明筝奇怪的走到了窗户跟前,一打开,就见段子忧从下面调了上来,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尘,低声说着:“没人吧?”
“没人,放心吧。”他回来之前确定了友儿出不来,这段子忧才点了点头,拽着人走到桌子跟前坐了下来,拿起人刚倒的水也不管这辈子人刚才用过,咕咚咕咚就把水给喝了个干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真的渴坏了,对眼前的人说着:“的确是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你找到孟涛了?”他好奇的问着,段子忧点了点头:“我在郊外准备休息的时候,正好装上他了,还好,孟涛现在是安全的,只不过他被吓得不轻,可能以后不能在找他了。”
物极必反这道理他是明白,如果他被恐吓到了一定数的话,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可能会把他们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到时候麻烦的只会是他们,见宁明筝着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索性一股脑的把孟涛告诉他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宁明筝:“我怀疑钟玉芳还在京都内,从来都没离开过,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恰恰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下手。”
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孟涛,甚至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宁明筝还是晚了一步,否则现在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宁明筝听到这里,眉头也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钟玉芳的人一直都在京都内活动?”这样的话,他好像就有点理解慕嵘的话了,他们现在所有做的事情,都威胁到了钟玉芳要做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他们也三番四次的翻车,而帮助他们的孟涛,也被威胁到不得不变卖财产离开京都,以换得平安的地步,想到这里,宁明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样不行,咱们得压他一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