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若是我赢了,小姐可要亲自给我下厨,做上次的清清白白给我吃。”他这话说完,林友娘噗嗤一声就笑了,踮起脚尖来刮了一下人的鼻尖“你可真是没吃过好东西!”什么叫清清白白啊?其实就是豆腐拌葱白,上次故意搔着他,才做了这么一道菜,就了点蒜泥,没想到人还吃上瘾了,海生笑着看着人,也不说话,只是带着人一同出了相府,去棋社。
也正赶巧,门口有人盯着呢,他们前脚出来,后脚就有人告诉国舅爷去了,人叫家里的丫鬟赶紧的给人打扮打扮,低声嘱咐着人,千万不要耍脾气,把人给哄回来,这才让他出了门,还不忘叫人在后面跟着,以免出什么事情。
出了门,孙小少爷就把父亲的话给忘在耳后了,凭什么他就得忍让了?到了棋社门口,孙小少爷执扇轻轻的拍着手心,说了声走,和要砸厂子似的,带着一帮人就进棋社去了,其实海生和林友娘的比赛,无非是另外在找两个人,四个人两盘棋,一个桌,谁先赢,谁就赢了,看起来无趣,实际上别有一番乐趣,两个人在一起经常下棋,早就明白了对方的路数,自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跟别人下,永远都有新的招,这才叫有趣。
这边正下着呢,突然之间,海生落下的那颗棋子,被人推开了,海生一抬头,看见眼见这个打扮十分纨绔的公子哥自己也不认识,开口说着:“这位兄台,自古观棋不语,更何况你动我棋子作甚?”“哼,动你棋子又如何?”海生经常到这儿来,他们自然都认识他,可是却不认识这位爷是谁,林友娘听见声音,抬头这么一看,两个人四目相对,林友娘的眼里确实说不出的恶心。
叫跟前的先生等等,站起身来站在海生身旁,皱着眉头低声说着:“燕武,你别胡闹了,我们是和平分手的,你现在还来打搅我们做什么?”孙小少爷大号孙孟然,小名燕武,所以人这么一叫,孙小少爷乐了:“我就知道友儿你还喜欢我,不然不会这么叫我的,走,跟这个穷酸书生一起胡闹什么?你不是喜欢玉吗?我们一同买玉去,给你置办一身好首饰,好不好?”
说这话就要来抓他的手腕,海生抬手,扇子正敲在人手腕上,站起身来直接把林友娘挡在了身后:“少爷,请您自重。”说完回过头看着林友娘:“我们走吧,回家。”“嗯。”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刚要走的时候,孙小少爷带进来的人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么一档,海生的脸色就沉下来了:“这位兄台,你未免太不讲理,不管你们从前有过什么,如今友娘是我的婚妻,你欺负她,可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怕你?”孙小少爷站起身来,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我父亲是堂堂国舅爷!我看上的人,那就是我的!”“老娘我还堂堂的郡主呢,让你闪开,你就得给我闪开!”突然从人群之中传来一声霸气十足的声音,听着就有底气,挡在海生和林友娘面前的人被强行分开,从人群之中,宁明筝进来了,还带来了王府的家丁,身后站着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孙解然。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纨绔弟弟了,不招惹出来事情,也就不是他了,所以父子俩一说,要围堵林友娘,逼迫他从了孙孟然,孙解然立刻就去王府找宁明筝了,这丫头,敢惹事儿也不怕事儿,京城里独一号的横,别说是他弟弟了,就算是他父亲亲自来了,都不一定能欺负的过这丫头。
一见他们两个,林友娘赶紧拽着海生躲到了宁明筝的身后,孙孟然一看哥哥居然把宁明筝给叫过来了,脸色就变了:“你个叛徒!”“你个逆徒!”他这句话,是指着孙解然说的,却没想到他哥哥没说话,宁明筝不乐意了,直接一句话顶回去了,孙孟然这份气的:“我跟你说话了吗!”
“你欺负我兄弟,还欺负我姐妹,朝廷命官你都敢不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自己是个屁!要不是你爹,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耀武扬威?”宁明筝双手抱胸,斜眼看着人,说话都没好气,孙孟然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不也是仗着你哥哥吗,有什么好比我牛的!”
“呦,谁告诉你我就仗着我哥哥了,本郡主身为郡主,自然要为皇上分忧,更何况本郡主有自己大的生意,哪一个不是按月交税,给皇上送白花花的银子,替国库分忧?您这天天吃吃喝喝,除了给酒楼和青楼增收,干过一件正经事儿吗?跟我比?呵,你有那能耐吗?”宁明筝一翻白眼,给孙孟然气够呛,孙解然在旁边瞧着,一个劲儿的偷笑。
怎么呢?当初他被宁明筝挤兑的时候,比这个还惨呢,不过也是,要不是被宁明筝挤兑的,他也不至于现在什么风华场所都不去了,专门一心读书,为皇上做事,为百姓分忧,才能禄位高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的得谢谢宁明筝,他这张嘴那才真的叫一个前无古人有无来着的铁齿铜牙,能一下挤兑死你绝对不做第二下的。
孙孟然可是气坏了,瞪着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着,眼前的人一挑眉头,满脸的得意,好似再说你闹啊,我看你能闹得过我是怎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