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当着两个人的面稀里糊涂的就哭出来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宁明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嘀咕了句:“是有点烫……”“王爷,要不我去请个神婆给小郡主看看吧?”段子忧在旁边说着,这怎么和撒癔症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哪儿嫁人了,怎么就他们两个还都死了?洪善英又怎么了?怎么他这一觉起来和去了其他地方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儿?
宁明筝抱着宁明绪哭的昏天黑地,段子忧在旁边手足无措的站着,被人抱着的宁明绪更是一头雾水,心念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了?把他给吓成这样?可他真的没做噩梦,那真实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梦,整个王府空荡荡的,眼前还有一个可怕至极人物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唯一的安全感,也被他杀了,醒过来之前,他看到了洪善英的影子,人站在畅欢楼的阁楼上,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这是他从来不曾穿的裙子,宛如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双眼无神的盯着他看着,满眼悲秋,甚至没有半点活下去的希望,这就是他原本会经历的人生,可现在他过得好好的,甚至还在跟卫云谏还有他哥纠缠不清,他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直哭到天蒙蒙亮,宁明筝才终于冷静下来了,原本在家里呼呼大睡的洪善英愣是被段子忧抗过来了,稀里糊涂的蹲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脸颊,看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洪善英心说我找谁惹谁了,睡个觉怎么都不能安宁?可看着宁明筝哭的这么伤心,洪善英有些纳闷,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
等人哭够了,也冷静下来了,都已经天完全亮了,宁明绪抱着人坐在地上一晚上,这会儿也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拍了拍人的后背,声音里都沙哑了不少:“明筝啊,丫头?起来自己坐会儿,哥腿麻了,你让我站起来休息休息……”
“不行……”宁明筝一把包住了人的腰,怎么都不肯撒手,宁明绪困得俩眼发直,郁闷的叹了口气:“乖,让你三姐抱一会儿,哥哥还得去上早朝呢。”他说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没放手,宁明绪也只好拿出必杀技了“回来的时候给你买好吃的?嗯?好了吧,放开哥哥,哥哥还有事儿呢。”
“那……那好吧……”宁明筝轻轻的松开了抱着他的手,等到人出站起身来出去了,转过头又把洪善英给抱住了,洪善英头疼的带着一个大秤砣拍着他的脑袋问着:“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跟三姐说说,你这么抱着我我什么也别干了。”
“是啊,小郡主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他这睡醒了就神神道道的,实在是让几个人不放心,宁明筝感觉到了阳光的温度,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睡醒了,并没有在那个恐怖的梦里,他这才对人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宁明绪被人折腾了一个晚上,根本一点精神都没有,郁闷的叹了口气,跟着一众人到了朝堂上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没精打采的,就连龙问州都一个样子,看到他站在台下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差点没从台下摔下去:“你怎么还活着!”
“皇上的意思是要赐死臣了?”宁明绪低气压的盯着人看着,满脸都写着不悦,龙问州揉了揉眼睛,特意下来,用力的掐着他已经被掐肿了的脸,确定他真的是活的之后,居然长松了一口气:“活的,真是活的,吓死朕了……朕还以为你真的起兵造反了。”“皇上您能盼我点好吗?”今天这些人怎么都神神道道的
昨晚上被宁明筝折腾这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困得本来就心焦不耐烦的,这些人一个个的还都跟撒癔症一样,一个说话比一个奇怪,宁明筝刚说完自己被处死,他这又来了一个起兵造反,自己干嘛了?他就一晚上没睡觉,难道他就起兵造反了?拿什么造反?臭着一张脸盯着龙问州看着,龙问州也瞌睡的不行,一众大臣也都没睡好,没有人奏本,龙问州坐在龙椅上,还没等说完无事退朝,就已经坐在龙椅上睡着了,下面的人也都不敢开口说话,怕惊了圣驾,一个个捂着嘴打着哈欠,甚至有那个心大的,已经睡过去了。
宁明绪奇怪的左看看,又看看,心念着今天也有点太奇怪了吧?平时早朝晚了一会儿都回去了,今天可倒好,一个个全都睡到下午才醒,宁明绪就这么坐在他们之中等着他们一个个睡醒了,自己也累的够呛,郁闷的叹了口气,瞧见龙问州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总算是睡醒了,才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大声的喊了声:“臣告退!”说完他就走了,留下懒腰伸了一半的龙问州和一群被惊醒的大臣还留在朝上,一个个表情都奇奇怪怪的。
这场荒唐的事情闹得宁明绪心里异常的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了,俗话说的好,事情反常必定有妖,所以他现在看着宁明筝,总觉得不对劲儿,这一场噩梦似乎真的把人给吓得不轻快,别说是宁明筝了,就连龙问州都走神了好几天,看什么都是杯弓蛇影,以至于宁明绪抓着他逼问了半天,他才说出来,原来那天晚上,龙问州睡的好好的,突然觉得自己醒了,推开寝宫的门,本来想让他们准备准备,自己早点处理折子,好去上朝。
可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宁明绪浑身是血,穿着铠甲站在自己的面前,背后更是万万名的官兵,一个个如同血头狼一样盯着他看着,逼他退位,所以第二天看到宁明绪睡眠不好,带着一身的起床气来上早朝的时候那个凶样,噩梦和现实重叠,龙问州差点没被他给吓死!
“子忧,你觉得不觉得前两天的事情有点奇怪,我问过京城的老百姓,不光是在那丫头和皇上出了事情,文武百官,还有城中百姓,只要是那天晚上睡着的,都做了噩梦,我和三姐被你叫醒了,所以咱们三个没事儿。”宁明绪奇怪的说着,段子忧也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儿:“莫不是有人在甜水井里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