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去病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吩咐下去，叫他们不必进来请安。”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是！”

“下去吧！”

中秋节下，许侍郎见幺房夫妻一个未来，“去病和郭氏怎么没来？”

许承晖忙道：“回祖父。父亲和母亲为九弟伤怀，各自病倒，请恕他们不能过来。”

许侍郎捏着酒杯半晌道：“嗯。”

许侍郎看这一屋子皆是庶子庶孙，顿绝意兴阑珊，吃了两杯酒就道：“我泛了，你们自在玩吧。”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询问半个字。

中秋节过得糟心的又何止许家一家。

史老太爷再次询问长子史忠，“去请了没有？”

史大老爷道：“去茂林书院请了，弟弟说要潜心读书育人，就不回来过节了。”

史老太爷闷闷地，“年轻时有这份志向，早中榜了，何至于耽搁到现在！大的不来，小的生病……”

夏氏领着女儿们笑道，“太爷，他们讨嫌得很，每次过来都惹您生气。我们自自在在玩乐行令，还不是一样的热闹。”

张氏连忙附和笑道：“太爷莫不是嫌弃我们愚笨，不想同我们玩？”

存志媳妇道，“祖父他老人家不会这样想的！是吧，祖父？”

其他几房媳妇纷纷笑了。

史存志、史存乾、史存祥、史存明见状纷纷插科打诨，又让儿子们上前哄史老太爷开心，这才将场面圆了回去。

夏氏一边强笑着，一边抬头望月。

四姑娘，今天是中秋之夜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茂林书院。

史二老爷喝得醉醺醺，对月长歌，一副疯态，和平时严正端肃模样大相径庭。

小四儿，都是爹的错！你快回来吧，以后我再也不打你骂你了！这不都听你的话出来赚钱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天气越来越冷，几欲结冰。史秸和许坤待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短。武术事业发展缓慢，教育大计进展神速。许坤进步神速，居然能拗口地说上几句鸟语，当然最多的是什么降龙十八掌、一阳指、射雕之类的专业术语。

天地一片苍茫，海水和海岛在鹅毛大雪狂舞中颤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