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仔细听了一会儿,这次确切地听到了声音。
第二日早早起床,信步走了一圈,在一处天然山洞前停下脚步。围着山体转了一圈,随后发现前洞口敞口,后洞口狭小,如果风的方向从前致后,可不就像吹喇叭一般,发出了声音。
史秸脸上露出了兴味的神色,招来老夏头道:“把这个洞保护起来,对它的周围不许有丝毫改变。”
老夏头不明所以,“姑娘,可是树根盘绕进去的话,免不了伤了土石。”
“那就砍了树木,这里留白。以后这个地方就叫梵音洞了,你去取了我爹爹的笔墨,雕块牌子竖在这里。”
“是。我亲自去办。”老夏头笑道,“以前这里风吹过总是鬼哭狼嚎的,您这名字一取,就变得雅了,那些做诗做曲儿的可能更想来采风了!”
几个花农纷纷笑道,“百芳园本就名声大躁,这下再出一桩新鲜事物,这里就要人满为患了!不用卖花儿,只收取入园费就大赚咯!”
“那可不行!人多气浊,把好好的园子都熏坏了!得限制人流!”
“别人巴不得人多,我们却要限流,真是甜蜜的烦恼呀!”
史秸这里且忧且喜,朝堂里同样忧喜参半。不过忧的是大多数,喜的只有少数。
隆昌帝拿着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长年累月没有多少情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许坤这小子,是个将才!不枉我重视他一场!”
范伟道,“我军一路凯歌,势不可挡,粤军覆灭指日可待。”
“老师,我欲改革吏制,如今朝臣反应如何?”
“朝堂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传出的谣言,让火力点集中在了许家和史家身上。许侍郎在修建隆港,许家无人有资格上朝,众臣找不到宣泄的口子,自然而然就转向了起复的史御史身上。最近这段时间,史御史犹如过街老鼠,到哪儿都有喊打喊杀之声!这几天,他家门外有举子书生聚集,似有非常之举。”
隆昌帝放下折子,“还有呢?”
“许家上上下下俱是震动,许引勃然大怒,要将许坤出宗。许去病对外宣称如果强迫许坤出宗,他们这支就分宗别过。而京城许家其他几房尚在观望,没有明确表示。不过东宫伴读许承强所在五房似有向宗族靠拢的意思,想借此机会除去许光这支,取而代之成为京城许家嫡枝。”
隆昌帝冷笑一声,“才透出个风声,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正好,糟粕精华咱们就来区分个透底!”
范伟道:“至于隆县,隆港建设一切顺利,没有受到朝堂风波影响。只史乡君已别府另居,深居简出,除非民兵和工地有事,轻易不出现在人前。”
隆昌帝有些玩味地道:“史家这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