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同学们,我们应该去烧了她娘家,将那个女子抓起来游街示众,怎能让她凌驾于我们读书人之上……”
史二老爷跳起来将一口浓痰吐到那嫩脸书生面上,“你他娘吃饱了撑得!你是审判官还是执法者,关你毛事啊!动不动就扯上女子,你哪只耳朵听到哪只眼睛看到是女子凌驾读书人了?再说,被一个女子凌驾在你头上,这还很有光彩吗,非要拿出来表白表白,证明你有多无能多愚蠢吗?”
那口浓痰让书生恶心得吐,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他书生顶上,“你是哪个?怎么处处都帮那个奸妇说话?是不是相……”
史二老爷跳起来骂,“我是你祖宗!狗日的杂种,你脑子被狗吃了啊,被人利用出来挑事,还不知道姓什名谁呢?”
书生们还待说话,那守门人抓着把赃污的大扫把冲出来一通乱舞,口里哇哇乱叫,“滚滚滚!有本事这里嚷嚷,怎么不去找皇帝掰扯?那才是正主,搞清楚没有?!我大字不识的人都明白的道理,你们读书人会不懂?柿子捡软的捏,一群软骨头!你们不配站在我们茂林的土地上!”
打死他都不信乡君是造乱头子,如果说是许坤还差不多!那小子几次三番和他斗法,看着就不是个好人!而乡君,上次还送了他小食吃呢,那味道真是绝了!
门房转头对一众围观的书生道,“乡君资助了我们书院建了图书馆,这大恩你们忘了不成?被人打上门了都不敢吭声,如此软弱可欺,还有没有读书人的气节?”
“让开,让开!”
伴随着吵嚷的叫声,一股每日必伴熟悉的味道传来,众人忍不住捏着鼻子连忙推开,“什么啊?这是?”
看到那桶物什,外地学子吓得纷纷闪避,而来不及躲开的则被泼了一头一脸一身。
被唾面那个学子刚吐完准备站起来,又忍不住吐了,当然这回吐的不是腌臜物而是黄胆汁了。
从茅厕里打捞耗费了些功夫,几个学子对泼在空处的战利品表示惋惜,然后兴致勃勃地商量要不要再来一次。
外地学子掩着鼻子破口大骂,却终究不敌,飞快地散去。
史二老爷夸了一句那几个学子干了件好事,跳着脚跟着外地学子跑了,“老师我去撵人,你们好好读书呀!”
剩下的一书院师生盯着那堆肥料无语凝噎,暗骂那史先生比外地地学子还狡诈。
史二老爷道貌岸然地出现在人前,又是姣姣君子好模样。本来想回家的,想了想,掉头去了百芳园。
他女儿孤苦伶仃,他这个老父亲,当然要常常过去抚慰,震慑那些以为乡君无家族就好欺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