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是为他好啊,他怎么就不明白?
果然小柔说得对,这个楚影儿就是个再世狐狸精,将他的儿子迷惑地神志不清,连亲妈的话都不听了。
“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就当我没生过你!”
厉夫人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一只大手按住了车门,厉夫人心中一喜,儿子终究还是舍不得亲娘难过的。
“妈,如果你再和那个袁晓柔合起伙来陷害影儿,儿子就真的当你,没生过我!”
一句话,让厉夫人心头震惊又害怕。
“阿秣”
厉秣言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先下了车。
“来人,把老夫人送回厉宅,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去袁小姐那里!”
“是,厉少!”
厉夫人拍拍车窗,“阿秣,小柔她还需要我照顾”
“她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母亲需要的,是在家颐养天年!开车!”
在厉秣言的吩咐下,司机立刻载着厉夫人离开。
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旁,厉秣言无力地闭了闭眼
另一边的街道上,一辆劳斯莱斯正在路上行驶。
车内,尊贵的男人一言不发,手里的动作却一直未停。
冷落雪皱着小眉头,对男人露出些许不满,“你都搽多久了,再搽,我的手真的要破皮了!”
赫连暮森沉默,将那十根纤纤笋指全都擦过,又将掌心仔细擦净。
望着地毯上用过的湿纸巾,冷落雪无语望天窗。
整整都用了两大包湿纸巾,男人还没有擦完,她的手有那么脏吗?
终于,男人松开了她。
冷落雪长呼一口气,以为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下一秒,男人俊脸贴近,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眼里不知是星光还是火光。
“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是让你晚上不要出门吗?我放你出去住,就是为了让你去看小白脸的?”
冷落雪一脸错愕,这厮在说什么?
赫连暮森捏起冷落雪的下巴,又凑近一点,“觉得那个小白脸很可怜?嗯?”
冷落雪心脏瑟缩了一下,眨了眨眸,“之前,好像是我误会了他”
“之前?你跟他很熟?”男人凤眸深如大海,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冷落雪诚实地摇头,“以前听说过他,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所以,一见倾心?”
男人的大掌将冷落雪的身体揽紧了些,冷落雪呼痛,男人也没有放开。
冷落雪用手抵住男人渐渐贴近的胸膛,低声抗议,“胡扯些什么,人家爱的是楚影儿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一个你我都应付不过来,哪有心思想别人?”
赫连暮森稍稍松开些许,却是身体一倾,将对方压在逼仄的座椅上,大掌暧昧地在对方身体上游走。
“落落,下次别让我知道你与陌生男人有肢体接触,一根发丝也不行,听明白了吗?”
男人看似很平静地说着,但是却让冷落雪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舔舔有点干涩的唇瓣,小心试探,“如果,我下次又扶了别人,你会怎样?”
赫连暮森眼眸一沉,唇角弯起一个无害的笑,“不怎样,顶多,废了对方,顶多再把你多事的手,绑在床头,顶多,让你永远下不了床。”
冷落雪浑身一颤,认怂地摇摇头,“那个,我也是一时心善,其实,平常我对人都是漠不关心的。大概,不会再有做好事的时候”
“嗯,乖。”
赫连暮森加大手上的力道,直到听到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嘤咛,头一低,对方的嘤咛被含进了他的口中。
冷落雪心底哀嚎。
说她乖,为毛还要惩罚她?呜呜,男人的内心世界她实在不懂啊
天使之翼服装设计大赛终于在国内开幕。
而这一天,正是冷落雪的生日,她以这种方式,庆祝自己二十三岁生辰的到来。
白云生在医院躺了两天,总算身体好了些,脸上的淤青也浅了许多,再经过化妆,基本都看不到脸上的伤痕。
准备完毕,白云生往楚影儿那边走去。
后台,楚影儿也刚刚化完妆,一旁的冷落雪正在和工作人员准备楚影儿待会儿要上场的服装。
为了那晚的事情,楚影儿对厉秣言是失望透顶,这个男人永远都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也永远不会相信她。
她真的该彻底死心了!
楚影儿一抬头,看见白云生站在面前,正欲询问对方伤势如何,忽然瞥见白云生身后走来的衣着光鲜的两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
端木芸搀着袁晓柔款款走上前,却是看向正在为楚影儿准备服装的冷落雪。
“冷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冷落雪抬眸,心里快速划过一抹惊诧,随即淡淡点了点头,“端木小姐。”
端木芸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语带高傲,“想不到冷小姐居然也来参加如此重要的设计赛,我倒是不知,今年的设计赛门槛竟然这么低。”
冷落雪将最后一件服装整理好交给工作人员,才漫不经心问道:“端木小姐也是设计师?”
“不是,但我是受品牌方邀约过来走秀的,frar听说过吗?我身上穿的就是这个品牌,这可是只有贵族才能穿得起的。”端木芸越发倨傲。
冷落雪勾唇,“端木小姐既然只是来走秀的,那就当好一个衣架子,又怎能评判他人的设计高于低?因为,那是裁判要做的事情。”
端木芸脸色一变,方才的气焰霎时消弭了一半。
冷落雪是讽刺她是外行,不配评头论足吗?
袁晓柔插话过来,“冷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不过冷小姐倒是说对了一句话,走秀的,就是衣架子,设计师的作品好与坏,全靠这个衣架子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