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比赛时衣服被人损坏事件,冷落雪倒是也查看了监控。
只是当时有一队模特在那,监控里看不清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其实就算没有监控,她心里也已经有数端木芸!
这件事情,她算是记在心头了,他日相见,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接到电话后,南南兴奋地两天都睡不着觉。
这一日,他一大早就在断舍桥上巴巴地等着。
小人儿心底哼哼,要不是真的想见妈咪,他才不要听那个坏爸爸的话。
烤鱼?他压根就没有下溪水抓过。
好在,爷爷让人帮他网了好些条,算是糊弄过去了。
赫连一雄气哼哼地走上桥,斜了两眼带南南的保姆,“早上寒气这么重,你们就让小孙少爷在这吹冷风?”
两个保姆不敢回嘴,只得无奈地看向倔强的小祖宗。
南南坚持要等,赫连一雄气哼哼地也站在桥上。
快到中午,赫连暮森的车架终于出现在眼前,南南兴奋地朝车子招手。
车停住,冷落雪第一个下车,一把抱起南南。
母子俩腻歪个不停,直把周围的人当空气。
赫连一雄将拐杖重重一敲,示意保姆把南南抱进宅子里去,然后拉长个脸跟着往回走。
赫连暮森摸摸冷落雪的头,安慰道:“老爷子许多年不曾跟小孩玩,他怕你抢走他的玩伴。”
冷落雪无语失笑。
大厅里比往日越发热闹了些,处处都是南南的笑声,还有冷落雪嘘寒问暖的话语声。
温馨的一幕,倒是让赫连一雄看冷落雪顺眼了些许,但是他面上依然绷着,不苟言笑。
要开午饭了,大家落好座。
佣人们依次将菜肴摆放好,最后,一盘点心放在了冷落雪面前。
冷落雪低头一看,这似曾相似的糕饼,让她心中疑惑不已。
赫连暮森对她道:“这是我吩咐厨房专门做给你吃的,吃一块尝尝看。”
冷落雪心中一松,拿起一块,闻了闻,诱人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咬下一口。
美妙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一边咀嚼,一边忽然有种想哭的感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
直到她看见糕饼里露出的粉色馅料,她蓦地一惊。
这,竟是儿时的味道樱花饼!
冷落雪疑惑地看向赫连暮森,正要问,忽见她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前几日让她一整晚都痛哭流涕的人。
封清秋对她笑笑,“这糕饼,虽然有十几年没有做过了,但是我相信,依然还是你记得的那个味道。”
冷落雪想起身走人,却被赫连暮森不着痕迹地按住。
“落落,封夫人是来看爷爷和南南的,难为她还亲下厨做这些。”
赫连暮森在提醒她,在这里甩脸给封清秋,会让其他在场的人认为她娇蛮跋扈,不尊敬长辈。
果然,赫连一雄面露疑惑。
原本,这封清秋一大早就来拜访,已经让他有些讶异,后来又自告奋勇说做糕点,就更让他惊奇。
此刻,他看封清秋的行为就更加不解了,他还以为封清秋做的糕点是给南南吃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封夫人忙了一上午,也累了,赶紧坐下用餐吧。”赫连暮森道。
封清秋看了冷落雪一眼,心头哀叹着在空位上坐下。
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诡异。
席间,只有赫连暮森在与大家交谈,以前,他可是惜字如金的。
封清秋感激地朝赫连暮森投去一瞥。
樱花饼,格外刺眼地摆在冷落雪面前,她赌气似的将樱花饼给了南南。
南南摸摸小脑袋,“妈咪,我不爱吃花花。”
冷落雪瞪他一眼,“不吃就出去,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惯的!”
南南鼻子一吸,委屈巴巴地要掉眼泪。
赫连一雄和封清秋赶紧去哄,只是赫连一雄慢了一步,南南被封清秋抱在了怀里。
“南南不哭,外婆给你吃肉肉。”封清秋夹了一块鸡腿肉,细心地喂进小家伙嘴里。
外婆?赫连一雄胡子一翘,怎么有种被人挖墙脚的征兆?
赫连暮森佯装没听见,只是专心给冷落雪布菜。
冷落雪埋着头吃着,不去看对面令她心烦的画风。
“森哥哥!爷爷!”
一声娇唤从餐厅门口传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粉艳的封婉笑着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只看向赫连暮森一人。
封婉自来熟地走到餐桌旁,对着赫连一雄甜甜地打了声招呼,便靠着赫连暮森另一边坐了下来。
她瞟了一眼冷落雪面前的樱花饼,对着封清秋娇嗔一声,“妈,您来的好早,原来是为了做糕饼啊,女儿都好些年没吃过您做的糕饼呢!”
说罢,微微起身,将冷落雪面前的樱花饼端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拿起一块就品尝起来,全然不顾大家看她怪异的眼神。
才吃一口,封婉便赞不绝口,“嗯还是那个味道,妈,谢谢您还记得女儿爱吃鲜花做的糕饼。嗯,太好吃了”
封清秋唇角抽抽,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看着封婉将自己亲手做给冷落雪的糕饼给糟蹋了一二。
冷落雪将筷子一放,站起身,按捺住怒火,“各位,我有点不舒服,先出去透透气!”
她一走,赫连暮森赶紧起身。“我去看看她。”
望着外头走出去的两个身影,封婉将手里的糕饼更是一大口吃下。
即便她从不喜欢吃鲜花饼,她也不会让冷落雪分一杯羹。
封清秋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但很快,她便对封婉笑道:“婉儿既然喜欢吃,那就多吃点。
哦,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这糕饼,里头放的不是玫瑰,而是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