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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走了,倾天还没来得及享受重拾亲人的喜悦便又痛心的失去了。倾天没有再流泪也没有再伤心。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原来一个人心痛到了极端,所剩下的也只能是平静,也只有平静。
天亮以后,倾天和钱三、小六、沐之把爷爷的骨灰洒在了洪山山谷,爷爷说过他这一生背负了太多,死后希望随风飘散、无拘无束。
爷爷走了,倾天的生活仿佛也恢复了平静,好似那一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倾天成了百草堂坐诊的大夫,只是钱三和小六说老木带走了以前的若风,带走了那个会说会笑会蹦会跳的若风。
与其说以前的倾天消失了,倒不如说倾天长大了。爷爷说过倾天还有责任,要倾天好好照顾钱三和小六,倾天还有使命,生活不允许倾天不坚强。
沐之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沉默,只是每当看到他那忧伤的琥珀色眼睛,倾天都莫名的心安,也许是因为那一双眼睛太像毅哥哥了。
似乎从爷爷走后,倾天和沐之之间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
倾天开方,他抓药;倾天看病,他打下手。只是活很多话很少,倾天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直到有一天中午,百草堂来了两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