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都巧妙避开，还给了寡人如此惊喜的回复。

“众爱卿啊，都听到了。一届女子能够有如此这般识大体，通人情。我秦国之所以能为别国畏惧，凭得是何物？左相你可知？”

终究，那左相是逃不过的。今日这场宫宴，既已经搭起台子，那秦王必是要将它唱到最后。

而未至最后一句唱词，永远不知这结局会如何，而这戏台终究是为谁所搭建。

“陛下，大秦今日之强盛，乃是秦国上下昨日之坚韧不屈，更是陛下能够容人之不容，忍人之不能忍。而陛下之大气，臣下却久久未能感悟，未能做到上行下效，乃是臣失职，是臣之罪过。”如此这般，这李斯哪能不知今日所为实为陛下为自己早早织上的网，给这堂下众臣一个警告。

陛下这是在翻翻旧帐本，将那韩非之事重新揭开，发难于斯，警告于臣呐。

而依旧跪在堂下的郑合欢事到如今，岂能再看不出，今日自己不过是一个引子，而这秦王真正的目的还是这些朝堂重臣，今日这台声东击西的大戏，如此才真真的显露，唱至高潮。

“既然左相如此这般诚恳的请罪，那寡人又如何能包庇，那到显得寡人颇有公正了。既如此，那便罚丞相来年俸禄，至于罪名便定个失德之过吧。小小惩戒，以儆效尤。”

“郑家小女，甚得朕心。有此般心胸，当为天下女子表率。既如此，赏，宫令一件，黄金千两，开私邸，赐百名小撕婢女以供差遣。都平身吧。”

“谢陛下隆恩。”席地两人，一同谢恩。却是一赏一罚，一重一轻。

“今日这般普天同庆的日子，重爱卿不必过于拘谨。继续开宴，别辜负这美酒绝音了。”

话音刚落，编钟丝竹，袅娜佳人，婉转千回，荡气回肠。却难有人醉心歌舞，多的是味同嚼蜡，不知美景的。

圣意难料，伴君如伴虎，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