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步看来,床边正好蜷缩着一只小猫。
“睡觉。”
脱靴上床,他躺在窄窄的角落,微磕眼皮。
阳月迟疑地盯着闫步,然后将被子摊开,替他盖上。
“会着凉的。”微微呢喃。
她躺下,与闫步同在一个被窝。
很炙热,很安心…
不想背后突然迎来一双手掌抚过,他拦腰拥抱着她,却只是静静拥抱。
“若是怕了,便不要再用那般玩笑话…”热气撒落耳垂,“会…很难克制。”
阳月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合了唇瓣。
在他的怀抱中,再无任何举动,就连心潭…也停滞了涟漪波澜。
渐渐,睡意浓重。
……
眉头一皱,阳月睁眼,感觉肚子发空。
轻轻扭动身子,感受到闫步平稳的呼吸,睡得十分香甜……
于是她只能小心撇开腰间手掌,谨慎抬腿,跨过他。
出来小小草舍,眼前立即明朗,此处虽偏僻,但小院儿构造不错,无所缺乏。
阳月转身,突然望到一个妇人,她正低头细缝衣物,只是如今阴云压顶,看来非常吃力。
“大娘好。”阳月走近,语气亲和。
妇人闻言,立即放下针线,同时走向阳月。
两人随意客套几句,阳月就开口问道食物,那妇人爽快应下,不久便在桌上摆了三盘菜。
素的,没肉,绿叶菜还那么黑…
但显然肚皮早已顾不了太多,抓起筷子还是努力开吃!
就是吃得不痛快。
有点丧怨,她重新进屋,见闫步还未醒来,阳月靠近榻前,无意中蹲下细看。
睫毛不长不浓,好看,鼻子好看,似乎…哪里都挺好看。
她戳了戳闫步的脸颊。
手指一顿,直接停在空中。
她是在干什么?自己都要被自己傻到了。
“在做什么?”闫步睡得迷糊。
阳月眨眨眼,直接僵在原地。
“没有,见你长的好看。”
她说的可是货真价实。
“你更好看…”
闫步笑得毫无吝啬。
阳月心中像被强行塞了块东西,有点不清醒。
绝对不清醒!
“刚好,起来吃饭。”
还没说完便转身离去。
闫步随她出舍,目光满是宠溺。
虽然说是在桌上吃饭,但两人没羞没躁的腻歪举动,却是让一旁的妇人都快闪瞎了眼。
哎哟…年轻就是好啊。
妇人不禁掩嘴羞笑,便在远处鸟悄着,偶尔遮遮挡挡地瞄两眼。
阳月本以为自己就足够黏人,不想闫步竟比她更黏。
去帮妇人看个针眼要跟着,喝口水也要跟着…眼看就只剩要说跟她去茅厕了。
若论什么是蜜歪歪,恐怕目前就是个好栗子。
傍晚,未去县城的侍卫提来两只野味进屋,却是吓得差点把兔子野鸡全掉地上。
主子和花醉姑娘…真是考验他的心脏啊…
就连到了深夜,都在一起睡觉觉…
进屋前,阳月瞟见了妇人诡异的微笑以及侍卫娇俏的眨眼,瞬间背脊一毛,面上险些闹崩。
又转眼看闫步,虽然硬着张脸没露什么表情,但仍能清晰地感到,属于他心中独特的起伏。
越是这般,阳月越觉得心头发慌…
准确来说,或许是内疚。
她翻身,转眼埋在闫步怀中。
“睡觉!”阳月突然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