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室之中,傅家夫妇皆正襟危坐,当一见闫步前来,赶忙起身上前。
“早已同皇上请辞,等事务交付过后,不日应能撤离。”傅大人声色极其低沉。
闫步点点头,拉着阳月的手一直都未松开。
“要尽量减轻行李。”他又转身看向她,视线专注,“我会一直在暗中跟随,直至船渡黔河,以制造事故,就此逃离。”
实则大部分详要早已商讨过,倒无需多言如何。
等回到卧房后,阳月才将左袖口的图纸跟衣襟中的布一齐扯出,闫步捡出图纸仔细看过后,便吩咐侍卫务必加急送往国内。
“真厉害…”闫步抱着阳月,低声呢喃。
不过几日,就令困扰了多年的问题全部解决。
只是听着夸奖,阳月却在暗处掩去眉眼。
【还不能走。】
“啊?”小启猛抬头,“这是肯定嘛,宿主一走,主线支线不都没戏了。”
不觉中,阳月轻蹙眉头。
【干脆…把赵式睿杀掉好了…】
“什么?!宿主别冲动啊!”小启弱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严重惊吓,“就算咱相信宿主刺杀能成功,但赵式睿死了,任务只会更加没戏啊,他几乎是青壁的守护神,到时打仗没他拖延苏国怎么行!”
【那该怎么办?还是说硬赖着不走??然后慢慢想主线???】
“……”
阳月冥思苦想,差点就想坐在床上直接修仙。
*
伫倚青山的宫殿之内,高坐龙椅的君王已是鬓角斑白,在他处理政务时,嘴中还不断在剧烈地咳着。
赵式御走进屋中,看父皇如此模样,不忍生出愁色。
“父皇可是病了两年之久?”
“无碍。”
皇帝抬了下眼,又扎身于公务文献当中。
虽然赵式御每次问起病情,老皇帝都只说无妨无碍,但显然,病情都在一点点加重。
礼仪慈孝,此乃做人根本,他高居太子,却无能为父皇的病做出任何缓解…
心中哀叹,赵式御将手中奏折放到桌上,便欲出屋。
可正当门将要打开时,凉风兀起,老皇帝禁不住更加猛烈地咳起来,最后两眼翻白,径直晕了过去。
回见此幕的赵式御赶紧大喊起来。
“太医!太医!”
一时,连同周围的太监也开始匆忙召集太医前来。
经过这样一场宫中慌乱,最终老皇帝还算安稳入睡,太医开下几副方子,却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根除此病。
“废物!”赵式御骂道,甚为愤慨。
太医太医,次次都是配出这些没用的药,治了早有两年时日,全然不见好转,现在以至昏厥在床!
胸中焦躁难安着,只觉应另寻他法,突然,想起近日来四起的传言,傅府二小姐…
赵式御身影不见,带着两名太监便遁出宫门。
这日午时刚过,阳月砸着油腻腻的嘴与闫步道情话,说着说着却蓦然听到外面匆忙的敲门声。
阳月前去开门,闫步又做了趟梁上君子。
“太子殿下来了。”
傅夫人神色凝重,声音都压低到极致。
阳月一愣,朝闫步那方望了眼,莫约想让他安心。
急步走到大门,不想赵式御竟真的在此等候,阳月欲行大礼,却被他一把阻拦。
“听闻姑娘能治愈病痛,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