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弄拿着小刀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再次拿着刀靠近莫负,看着这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娃娃躺在地上酣睡过去。她反复举起了几次刀,每次走到许负身前,却都没能下得了手。最后索性将刀仍在了一边。这一夜只见窗影中有个倩影来回走动着。
翌日清晨,在颠簸中莫负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啦?!怎么睡得这么沉。”许父,关切的问道。
莫负立刻直起身来环顾四周,熟悉的马车熟悉的佣人。难道这是一场梦?
“莫负,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笑脸相迎的月弄姑娘。天还没亮早善都还没来得及吃就,抱着你撵我们走。看到你的时候也我吓了一大跳,她说你睡着了。我看着你均匀的呼吸可又觉得的蹊跷。还是觉得赶紧离开微妙。”许父说着黎明之时发生的事情转过身去在翁里亲自倒了一碗水递到莫负嘴边。“你醒了,为父这颗心便可放下了。”
“她···还说什么了吗?”莫负小心的询问道。
“没说什么了啊?”许父摸着胡子想了想说,“好像是在你耳边说了句:你欠她一次。什么的,对了莫负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哎呦!头疼疼的厉害···我再睡一会儿。”莫负怕许父刨根问底,故意又躺下去装睡。
“莫负为父这次办的事确有疏漏,只顾着赶时间。委屈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和风尘女子混在一块去了······”许父自责的嘀咕着。
“爹,命格分贵贱贫富轻重,但命在生老病死却是平等的。这位月弄姑娘要说命阁还是贵命,只是命苦了些······”莫负闭着眼说道。
许父听了又羞赧的点了点头说道,“孩子,爹又错了。你快睡吧啊!”
马车在驰道上奔驰着,沿途有商贩往来,也有快马加鞭的邮差,还有逃难的难民们徒步行走着。很快就要出河内郡界进入颍川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