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神女看来这小子真能以后成王拜相?”
“将军骨主上贵相,而有特权,乱世尤倍兴旺也。其骨微微露出之处本是败作,却被脸上的黥纹所破。拜相不行,成王可以。”莫负回道。
吴芮一丝喜悦掠过眼底,他盘算了好久自己有钱有粮,就差像英布这样的得力干将,今天又听那持玉将生的神相女说这小子未来可王。原本因为这小子好杀好色犹豫要不要将女儿许配给他。今天吴芮决定孤注一掷确定了英布自己女婿的不二人选。
“神女,你是秦国的神女,我是秦国的鄱君,但这几年暴政你也看到了田地荒芜民不聊生。如果神女愿意,我愿意请神女为我鄱阳郡第一女并驾。”吴芮恭敬的行礼盛情邀请道。
莫负摇头回礼。
“怎么,你个不识抬举的小屁孩儿,还嫌一郡并驾的官职小了吗?”黥布挥着手中半截铁棍威胁到。
“诶诶诶,阿布休得无理······”吴芮还不死心,“那姑娘要愿意我可以一路护送姑娘回温县,也正好拜见县令许大人。”
莫负哪里能不知道,自古河内郡即是南北东西驰道交汇之处枢纽所在,自古兵家必争之地,而自家温县还多了一条水路节点更是重中之重。她不会傻到引狼入室。
“谢过鄱君的抬爱,小女子都是照本宣科,多读了些书而已。而且小女子出生就是秦人,那一生都是秦人。只要皇帝还在一天,都为秦谋为大秦子民而谋。同样在秦为官的鄱君大人,应该最能理解小女的感受吧。”
吴芮若按照旧六国分封算法,也算是一方小诸侯了,这话哪里能听不懂。这小姑娘一句话竟然说的自己哑口无言。
“你个妖女,这是变着方的说我鄱君背信弃义不忠了,看我劈了你,”
“阿布,你这脾气该改改了,以后可是要封王的人。”吴芮拦住了黥布,“难道姑娘就没动过心思,不然姑娘刚才怎么会对那秦军老伍长说出那样的话。不然神女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出手。难道就没有犹豫过?”吴芮的话一针见血。
“我还是那句话,我出生在大秦及是秦人此生亦是秦人,只要皇帝还在扶苏公子还在就为大秦而谋。”莫负一边说一边艰难的站起来,眉间多了一丝英气。
吴芮自小就好学聪明,作为这一代钱越吴氏后人的领袖自然不是一般人。他敏锐的捕捉到莫负莫负额头一闪而过清气萦绕的英气,那英气震慑之力远远超过他见过的封疆大臣,况且对方还是个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吴芮皱了皱眉头,衣袖挥:“放她走。”
“鄱君,就这么放这小妖女走了?”黥布一脸错愕的指着莫负问道。
吴芮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莫负一听,立刻拱手道:“多谢鄱君仁厚,小女先谢过。作为答谢,莫负也赠鄱君几句。无论是财帛宫还是地阁那都是显相的大富大贵之相,这些想必从小就有无数相师给贵君相过面也说过无数次,不然这个吴家魁首的担子不会落在您肩上。但莫负想说的是,见贵君刚才信步而来不徐不慢,左右开步如龙蛇前行,虽看着漫不经意却虎虎生风。此也可以为“王”也。”
鄱君听后看着眼前的莫负良久,上前一步鞠躬行大礼道:“神女一语道尽天机,直指人心。吴芮代鄱阳吴氏族人谢过神女吉言。敝人再次恭送神女。”
莫负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着急的往山道上行去。
黥布见鄱君对此女行如此大礼,又看了看有些蹒跚的莫负向鄱君小心的问道:
“鄱君···这···要不要送神女一程?”
鄱君摇了摇头:
“阿布,你没看出来吗?神女这就把咱们放人的人情给还了,说明人家想和咱们两清,互不相欠。可惜了,我吴氏没这个福分,不能请动神女。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人吗?”
“为什么?”黥布今天感觉自己怎么处处都出错,现在更是不知其中咎害不敢再乱说话。
“因为自小也通晓一些相术的我,在那姑娘眉间看到了一丝···一丝气运。那不是你我能去斩断的,否则只会受其臧凶。”吴芮感慨道:“阿布,还是进村里把那些壮年劳役收编入伍吧。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好勒!”黥布一听眼睛又亮起光带人进了村,只听一阵拼杀声。
反抗的都被杀了,剩下的人就地转成黥布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