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许钦和许莫负走来,慌乱的立刻松开手,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眼神瞥向一边故作镇静深吸了一口气,耳根却出卖了他,噌的一下红的发亮。
许钦认得那是上次在码头上,那个赘婿的儿子。
“许···许姑娘。”黑衣男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我···我是漕运的陈羽,姑娘···还记得我吗?”
莫负看着他在脑海里思索着,好像想了起来刚要点头。
二哥许钦有所戒备抢先上前一步反问道:“找我家四妹有何贵干?”
“我···我···”这个叫陈羽的男孩一时语塞。
见来者吞吞吐吐,许钦护着莫负就往大门走去。
陈羽急了,耳根的红直接冲晕染到了面颊,就连脖子根也没能逃脱红的滚烫,他大喊道:“我···我是来提,提亲的。”
许钦听了瞟了一眼身后的小子冷笑一声:“就凭你?”
“我不懂什么礼数,今天在码头我一听他们说县丞家想悔婚,我一想到县丞家那个缩头乌龟本就配不上许小姐你,还敢悔婚就恨不得去宰了那小子。转念我心里却欣喜万分,我马上就跑来提亲来了。”男孩说的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说完害羞的挠着后脑勺,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
“那天我妹妹已经托人给你脱了奴籍也为你的进仕途做了保。怎么?还不知足?觉得我妹妹现在被传言所污,自己就可以有机可乘?我现在就可以想办法依照大秦律法把你们漕运搅得天翻地覆,你信不信!”二哥脸色变得阴沉,说的话也冰冷锋利起来。
说完话,二哥拉着妹妹就往大门跨去。
陈羽急的摸出别在腰间的青铜插钎承在手上说道:“我才不信那些流言蜚语,我相信许姑娘,徐亨那个缩头乌龟怎么配得上许姑娘,我现在已经是漕运掌舵。等我再强大一些再来求娶姑娘。今天是陈某唐突。”
“你个小孩子,这婚姻之事岂是儿戏还是过家家?”二哥觉得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又好气又好笑。
“陈某人,句句肺腑!”陈羽埋头行抱拳礼道。
“休得再纠缠,不然我喊人了啊!”二哥觉得根这个没长醒的愣头青再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见那小子还是一动不动,来气的向门内大喊道:“快来人,将这小子赶走。”
话音刚落,才想起自己家的家丁护卫遣散了大半。许府现在就是一座空空荡荡的大宅子。
而那黑衣小子身后却窜出了一帮同样黑衣的彪形大汉,气势逼人。
见状莫负将书卷气十足的二哥拉到了身后,复又走下石阶,来都黑压压的一片众人跟前,再抬头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陈羽。
陈羽在也不是那时候跟在父亲身后的小童,他遗传了做为赘婿父亲的美貌。却刚好没有遗传他父亲那双骨节粗大的双手。显得文气更多。
“既然我为你的入仕做了保人,为何不好好走下去呢。你是有文魁之相的。”莫负看着个头和自己相当的男孩像姐姐一样关切的问道。
“因为···因为家父身体可能已经等不到那时候的我的了,我还是想在他还在的时候让他过得更好一些。”男孩眼神瞥向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他辜负的许家大小姐的一片好意。
“那你已经决定接过漕运掌舵?那个女人同意吗?”莫负继续问出了最关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