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忻听着看着,只是手中的宝剑握的更紧了。
“当然是现过现,真金白银,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信任的了吧,而且这边卖给温城的马不用出具买卖契券,你们以后在我们温城交易的马匹,衙门也不再用质钱来抽取官方的佣金。你看意下如何。”许负诚意满满的说道。
“妖女还真是有诚意,但按照我们马背上诚意,你不是都在土匪窝里呆了小半年了吗?就别跟大爷我装什么清纯玉女了。你让爷爷我骑一次,你要多少骑都可以?哈哈哈···”臧猛说就用刚才扣过鼻孔的手向许负欺去。
许负敏捷的躲过后继续说道:“那我再加一项,以后你们马帮卖马,再也不用申请冗长的传书,由我们温城从简出致书,让你们化繁为简,不仅省时省力,还能省钱,这下条件开得够丰厚了吧。”
臧猛眯起了眼睛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颚,看来条件确实诱人。但是他抬起浓密杂乱的眉毛说故作小声的道:“你这个吃秦粟长大的妖女,看来是要举家造反啊!见你如此有诚意,若是不想我去揭发的话,就从了爷爷,爷爷定助你一臂之力。”说着这咸猪手就又向许负的细腰袭来。
许忻虽然来之前被妹妹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发火不可出手。可听这马帮头头的淫词艳语,一忍再忍,实在是忍无可忍。
臧猛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一道影子,闪电袭来一脚,侧踢在了臧猛的太阳穴上。臧猛直觉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使劲甩了甩了头,眨巴眨巴眼睛,才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妖女怎么在眼前成了四个,来来回回的转。
“啊···是谁他妈敢暗算你臧爷爷,是不想活了,信不信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老子都买进窑子里,让你永世沦为溅奴。”
一听溅奴二字,陈羽也攥紧手中的青铜插钎。只是许负回过头来对她摇了摇头,他才松开了手只是怒意还在胸中起伏。
“让你看看你爷爷是谁!你当我这县尉是个摆设?!”许忻一个扫腿将高大彪悍的臧猛绊倒在地。然后对准胸口就是一顿猛踩,“你下次再敢动我妹妹试试!”许忻单手拔出剑来,往臧猛的裤裆之间猛的插了下去,看着高大威猛的臧猛,直接被吓的神魂失色,裤裆下一滩水直接就浸了出来,直接被吓尿了。
“你···你···你个残废,还不是靠屈大哥让出了位置给你。谁不想好好留在城里当个差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谁都知道,屈大可这次出兵,多半是有去无回了。”臧猛还是强撑着,为了挽回些面子,身体虽然哆哆索索,但还是连连骂道,可是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这话直接戳到了许忻的逆鳞,许忻像着了魔一般扔下手中的刀,对着臧伟的头就是一记重拳:“说到屈汀,他当年是不是,就是这样一拳。”又是一记重拳,臧猛的两个眼圈都被打成了白皮。“这么一拳,一拳在东市把你们这帮杂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接着又是一拳重拳。“现在我也和屈汀一样,一拳一拳打到你们服为止。”跟着又是一拳,拳拳到肉,拳拳击头,只听“砰、砰”的声音不绝,数十来拳下来,许忻的四指关节都打破出了血。分不清是臧猛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服不服?”“我问你,服不服”接着又是一拳,打得臧猛的脸肿的如煮熟了的猪头一样,早已经认不出人来,其他马帮的马仔们此时都看傻了,身体有些颤颤巍巍,纷纷跪下来对这位新的县尉求情道:“服了,县尉大人我们服了,放了我们老大吧!”求情声此起彼伏,在码头上飘荡。
可此时,早已经打红眼的许忻,满脸的戾气如修罗一般,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时候许负双手放在嘴边大声的呼喊道:“许老大,今天是你赢了!这么多年来,这一次,是我许四妹认输了。今天你证明你是对的,对牛弹琴,不是牛的错,是我的错!对付这帮地痞流氓还是得凭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