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真的生下来个儿子时，心情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开心。

后来跟先帝关系闹僵，先帝再也不肯与她同房，她便也就没有了再生个孩子的机会。

于是她对祁宴的要求欲发严格，希望他能够达到她的期望，得到这个尊贵的位子，以此来弥补自己没有女儿的缺憾。

而祁宴也确实是争气，一直按照她给的步子走。

然而，直到祁宴当上太子时，她才猛然发觉，这个儿子已经跟她很不亲近了。

不，准确地说，他跟任何人都亲近不起来。

他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有时候看着人，也仿佛跟看着虚空一般。

也因此，众大臣都拿捏不准他的态度，不知道他的近臣是谁，也不知道他的仇敌是谁。

而他也因此总能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猝不及防地给人一记重击。

太后默默地叹息完，又慈爱地看向乔茸。

这简直就是她理想中完美女儿的模样嘛！

乔茸看着太后眼底突然射出来的有些火热到诡异的光，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太后亲切地拉着她的手问：“路上过来可还好？身体可有不适？”

乔茸乖乖地回答：“回太后娘娘，一路上都很好，没有不适的感觉。”

太后哎呀了一声：“不用叫太后娘娘，太疏远啦！以后你唤我舅母就好。”

乔茸闻言，乖巧地喊了一句：“舅母。”

太后顿时笑眯了眼。

忽然之间又想起了已经被遗忘在一旁很久的儿子，赶紧拉着乔茸的手指着祁宴介绍道：“……还有这位……你也不用称呼他陛下，叫表哥就行。”

说着，她还给祁宴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要下了你娘的面子。

虽然她也不知道祁宴是不是真的会给她这个面子……

祁宴坐在一旁，看着乔茸那双清亮的眼眸看向他，然后软软地喊了一声表哥，静默了许久，才轻轻放下茶盏，微微勾起唇角，温润地回了一句：“表妹。”

嗓音清朗，还夹杂着一丝慵懒。

那一瞬间，一双桃花眼里流光潋滟。

乔茸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