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雪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侍卫,眼中全是嫡女的威严,站起身来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旭阳的生意是极为好的,如今因为六小姐的失职,而导致仓库走火,如今这么大的责任,还不将她关押起来?若是等着爹爹回来,你有几条命够如此拖沓?”
那家丁听得这话,连忙低下头去:“奴才不敢。”
凌清雪这才指着只能呆愣坐在椅子上的叶秋,喝道:“那还不快将六小姐捉起来!”
家丁们听得命令,只得将叶秋压送到地窖里。
直到这一刻,叶秋若实在不明白,那便就真成傻子。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实在是没想到今儿个倒是着了这么个蠢货的道!
瓶儿和薛儿倒也是没有被免罪,一同被押到地窖里。
地窖本就是之前放酒水的,现如今已有两三年没有用过,再者说没有窗户什么的,所有亮光全都有蜡烛支撑着,又阴暗又湿闷。
家丁将叶秋放在地下的时候,便看到凌清雪带着丫头婆子来到地窖。
只见一位婆子将一个荷包塞到侍卫手中:“今儿个但是劳烦你了,就先去外面候着吧。”
那家丁只觉得自己手中一沉,也想到荷包里的银子数量不少,自己也权当今日的事情没看得见,对着凌清雪行完礼,便转身走出了地窖。
凌清雪见该走的人都走了,便蹲在了叶秋的面前,伸出手慢慢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叶秋的脸:“六妹妹平日里凶悍的很啊,今日怎么了?跳不动了?”
叶秋只觉得自己心中一口闷气出不去,自己嗓子里如同塞了抹布一样,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凌清雪。
凌清雪被看得不自在,便在叶秋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凌叶秋就是个庶女,搬不上台面的人,凭什么事事都跟我争?哦对了还有个丫头,叫什么薛儿?”
“回禀姑娘,就是这个丫头!”婆子说着,将拽着薛儿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
凌清雪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下的薛儿,冷冷笑了笑,便从后面扯住叶秋的头发,迫使她紧紧盯着薛儿:“好好看着,徐婆婆,给我掌这死丫头的嘴!”
“是,小姐。”
凌清雪的话音刚落,那婆子便甩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薛儿的脸上!
婆子本就是个粗使的人,一个巴掌下去,力道自然是大的。直打得薛儿耳鸣了许久,半天不能回过神来。
薛儿摔倒在地下,脸上不一会儿便肿了老高,但是薛儿知晓叶秋在看,便冲着叶秋笑了笑:“小姐,薛儿不疼!”
凌清雪听得这话更是怒上心头:“给我继续打!还有那个丫头!给我一起打!”
说着,拽着叶秋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了:“你平时不是很宝贵你的这两个丫头么?”
瓶儿被带过来的时候,脸上早就红肿起来,叶秋听着空荡的地窖里清晰的巴掌声,和自己面前两个丫头的样子,眼泪终究还是流下来,挣扎着想要冲过去。
凌清雪感觉到叶秋的动向,便让丫头在叶秋脸上扇了一巴掌。
两个丫头看到这一幕,眼中的泪水像是关不住了,连忙冲着凌清雪磕头:“大小姐,我们姑娘身子弱使不得,您要打就打我们!”
“呦!倒是主仆情深啊,凌叶秋你今日便好好看看,这就是和我凌清雪做对的下场!”
叶秋听得这话,忍了那么多月的眼泪,像是在今天就要流干一样,偏偏自己动不了,也说不得话,只有一双眼睛猩红着流着眼泪。
看着两个丫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