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不同,她们曲解了我的意思。
“你哪里来的歪理?口没遮拦的,怎么什么都说?馨姐姐过了近一年才恢复些神采,要被你说得心情差了,小心我同你没完!”
“是,是,是,我错了。”我叹气摇头的道了句歉,然后又小声咕哝道:“要是心情差了,证明你馨姐姐心结一直压抑着,根本没解开,怪我做什么?”
“夏颖!”常怀宁大声咆哮,
我掩着耳朵跑开,“叫什么叫?魂都被叫没了!”
“我打死你!”
“来呀,来呀,打不着,哈哈……”
常怀宁恼羞成怒的追着我打,他家院大,我像猴子似的围着柱梁一个一个转圈,他压根就追不上。
直到我喘不上气,干脆躲在一个拐角等他。然后他冲过来时,我一伸脚,他来不及反应,四脚朝地的摔了个大马趴,啃了一嘴的泥灰。
“哈哈……”
“哟,少爷摔了,快,快来人!”表姐身边的婆子叫唤起来,提着裙角过来扶常怀宁,边扶还边斥责我,“你这孩子,怎这般莽撞?摔出个好歹来,看你和你家长辈如何交待!”
我吐了吐舌头,大男人这么摔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紧张什么?
“噗……”
旁边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是表姐发出来的,一双杏眼盯着常怀宁的大花脸,笑得弯成了一对月牙儿。
刚起了身还要骂我的常怀宁,同那婆子一样,望着表姐笑得花枝乱颤的面容,全都惊呆了。
“馨姐姐,你笑了?”
漂亮的表姐一怔,笑容僵在脸上,浮上一抹羞色。
常怀宁下巴半张脸糊了一圈灰褐色的泥灰,像逗趣的小丑似的。
我也越看越想笑,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指着他的脸大笑起来,“常怀宁,你现在就是戏台上的白脸侏儒小丑,哈哈……要不你演一个?”
表姐再度忍不住笑起来,脸蛋儿红红的,像花坛里开得正艳的月季,娇媚动人。
正是因为表姐这开怀的一笑,先前闹的不愉快,一扫而光。几人在院里打趣了好一会,常怀宁才带我去他的练武房。
大概他表姐已经很久没笑,下人们去禀告了他娘。早饭之时还觉得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硬留我吃了午饭才让常怀宁送我回学院。
“孩子,鸿蒙学院里出不了几根废材,得了机会就努力学,根基浅了也不要紧,有学问有才就不怕没人赏识。”
车马已经到了大门口,常怀宁他娘是长辈,可坚持要送我上车。午饭后的茶点上,她已经说了不少,怕我年纪小不知事走歪路,临了还嘱咐几句。
“伯母早上有些对不住,话说的难听了。你也别介意,怀宁这孩子为了他馨姐姐的事,到处认了不少狐朋狗友去惹祸。所以这次,我与他父亲看顾的紧些。”
我有些诧异,她是从二品有诰命的将军夫人,委实不需要同我一个平民小辈道歉。
“伯母,您折煞小辈了。人浅不识底,有些偏见什么的,是属正常。其实……我这个人就是根废材。不过呢,违背道义的做人底线还是拿捏的准。伯母也别太高抬我,您这样客气隆重,我都不好意思了。”
常伯母一顿,随即又笑起来,故意虎着脸与旁边的婆子们道:“你们瞧瞧这孩子,我开始以为是假谦虚、胡闹的性子,原来是个拗性、不拘一格的。”
“是呢,有时人太过束缚自己,反倒失了天真浪漫。他这样的,确实能添趣不少。奴婢都很久没见夫人和表姑娘笑的这样开心了。”一婆子笑应道,
我被夸的不好意思,忙忙告辞后,跨上马车。
“夏小子,下次再有闲空,记得常来玩。”
马车已经驶动,常伯母还在门口喊了一句。我想了想,还是撩开车帘,礼貌的朝她挥挥手。
“我娘很喜欢你呢!”
坐对面的常怀宁兴奋的道,
“嘿嘿”
我干笑两声,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